“岂有此理!!”大宗伯愤怒,一时忘了,竟把手重重拍在案几上,鲜血直流,又是疼得哀叫起来。
嬴稚赶忙亲自为大宗伯包扎上药,一切都亲力亲为,好一副孝顺的样子,又说:“伯父,朝中还有那么几个臣子,支持小天子验看族谱,想要催促尚书省的对查流程呢,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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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查族谱最快也要三个月,若是特殊的流程,说不定半个月便好,那样便能赶上梁缨出征了。
嬴稚说:“小天子准备在背地里积攒辎重,只等族谱验看完毕,立刻让齐王太子出征呢,也不耽误。”
“他做梦!”大宗伯呵斥。
嬴稚点头:“是啊,小侄儿也是如此以为,不如——”
大宗伯说:“有话直说罢。”
嬴稚这才说:“不如……伯父装病罢?左右您的手受了伤,需要好生修养,这些日子便不要入宫,尚书省没有您的盖印,什么狗屁的流程,那都是走不通的。”
“是个好法子。”大宗伯点头,再者说装病,对于他来说也是炉火纯青。
嬴稚眼眸微动:“还有那些个族中的元老,总仗着自己是老一辈儿,对伯父您颇有微词,以那个前阁老为首,他以为自己还是阁老呢?这不是么,刚才我还在宫中碰到他了,正准备来劝说伯父您呢,他怕是收了天子的好处,打算做国丈爷呢!”
“啐!!”大宗伯狠狠一啐,说:“老狗一只!他懂得什么?!谁也不见!你去知会下去,从今日开始,老夫卧病在床,谁也不见,但凡是重要事宜,便由你通传下去。”
“是!”嬴稚应声,他低眉顺眼的垂下头,眼中却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嬴稚从屋舍中退出去,有人迎上来,说:“嬴君子,大宗伯可在呢?我想见一见大宗伯。”
嬴稚则是冷淡的说:“大宗伯在鹿苑受了重伤,已经吩咐下来,近些日子要安心养伤,朝廷上的一概人等统统不见。”
距离从鹿苑归来,大宗伯一直称病在家,已经过去五六天。尚书省因为没有大宗伯的盖印,所以对查宗族族谱的事情,一直未能走流程,便是生生的压在那里。偏偏又挑不出大宗伯的理儿,毕竟期限未到,大宗伯又在养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大宗伯是在和天子作对,但也只能心知肚明。
梁苒这些日子去探看了一下秦王梁深的病情,梁深已然转醒了,但是身体虚弱的厉害,想要下榻都难,更不要说出兵迎敌,是决计不可能的。
梁苒让他好生养伤,其余的便不必担心。
因着大宗伯这些日子一直没进宫的缘故,梁苒正好乐得清闲,没有人来碍眼,总觉得睡觉都踏实很多。
这日清晨,梁苒怀里抱着蛋宝宝,小家伙可没有梁缨当时那么有活力,或许是早产儿的缘故,特别的能睡,窝在梁苒怀里,白嫩嫩的小手揪着梁苒的一缕头发,小巧的嘴巴微微张开,睡梦中也特别的斯文,一脸可可爱爱的模样。
梁苒已然醒了,仔细端详着蛋宝宝,果然是寡人的次子,连睡觉都这般可人。他实在没忍住,用指尖轻轻的点了点蛋宝宝的小鼻头儿,软软的,皮肤吹弹可破,好像滑嫩的鸡子。
梁苒见蛋宝宝没有醒来的意思,变本加厉的凑过去,在蛋宝宝滑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嗯……奶香奶香的。
梁苒刚刚偷袭完,一低头,便发现蛋宝宝睁开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梁苒,梁苒轻轻咳嗽一声,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蛋宝宝被吵醒了,不哭不闹,反而用小肉手艰难的捧住梁苒的面颊,凑过去吧唧一声,结结实实在梁苒的脸上也亲了一口,然后“嘻嘻”一笑,笑容特别斯文。
“果然好是可人……”梁苒的心窍被蛋宝宝狠狠击中,心尖尖儿都在颤抖。
蛋宝宝和梁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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