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赵悲雪身材高大,原来他的父亲赵寤便是如此极其高大的体格,犹如一座山一般,毫不夸张的说,赵寤的一条胳膊,甚至是小臂,都比梁苒的大腿还要粗!
他的身上盘踞着纠结的肌肉,脸上留着络腮胡,面容狰狞挂相,即使是在笑,眉眼中也透露出狠戾的算计,仿佛随时将谁撕成碎渣,化为齑粉。
赵寤一连串大笑,走过来:“梁主!梁主!是寡人来迟了!寡人给梁主赔个不是!”
赵寤似乎有些自来熟,他走过来,伸手要拍梁苒的肩膀,梁苒微微蹙眉,立刻后撤半步,他与赵寤可不是见了面,熟悉到拍拍肩膀的多年老友。
赵寤动手落了空,没有碰到梁苒,却不觉得尴尬,反而笑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梁苒,不像是在看一个一国之君,反而像是在看一件器物,甚至是一件瓷器。
“嗯!”赵寤评点说:“不错!不错!梁主颇有当年你父亲的风范啊!只可惜,啧啧,只可惜了……”
赵寤的笑容透露着狰狞:“只可惜,当年你的父亲去的早啊,不然的话,我们还能再斗上几十年!哎——这样说起来,梁主你还要感谢寡人呢,若不是寡人,你这会子还在当皇子,如何能登上大宝,坐上这梁国的龙座啊?”
赵寤完全便是找茬儿,他的话里带着刺儿,别说来参加会盟的臣子,都是朝中的骨干之臣,便是不长耳朵的聋子,这会子都要听出不对劲儿了。
梁苒面容微微一动,只是冷笑:“赵主远道而来,这一路必然劳顿了罢,今日先行歇息,明日再开始正式会盟,如何?”
“哈哈哈哈!”赵寤说:“你们这些梁人啊,就是娇贵,这叫什么劳顿?罢了罢了,既然梁主盛情,那今日便歇息罢!”
梁苒忍耐着怒气,说:“来人,为赵主导路。”
赵寤却说:“诶?远来是客,梁主是不是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亲自为寡人导路呢?”
他说着,又要去摸梁苒的肩膀,森森然的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打转,十足的不怀好意。
梁苒后退躲闪,哪知赵寤留了一个心眼儿,他方才没有摸到梁苒,这一下子竟然是虚晃,就等着梁苒后退,赵寤立刻抬起另外一手,伸手一捞,竟是要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大梁的一国之君。
啪!!
一声脆响,有人动作迅捷,一把挡开赵寤的手,没有叫他碰到梁苒,甚至是一片衣服角。
——是赵悲雪!
赵悲雪还保持着抬手的动作,赵寤的脸色刷的落下来,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狠狠的瞪着赵悲雪,阴森森的说:“这不是我儿么?我的好、儿、子。”
赵寤又说:“怎么?见到君父,都不会作礼了?你的礼仪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悲雪慢慢放下手,他的脸面毫无表情,抱拳作礼:“拜见国君。”
他口称国君,根本不称君父。
“没规没据的东西!”赵寤显然看不上赵悲雪,啐骂:“贱人生得贱种,果然上不得台面。”
梁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业火,赵悲雪如今是寡人的狗,便是家养的狗,打狗还要看主人,赵寤凭什么辱骂的如此难听?
梁苒冷嗤一声,说:“北赵的风俗,还真是古怪呢,一国之君,一开口便是贱啊种啊,果然与我们大梁这等中国是不一样的。”
梁苒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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