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彦之一愣,立刻明白了梁苒的意思,赵悲雪中毒了,梁苒想让闻彦之给赵悲雪解毒,这如何可行?闻彦之不喜欢麻烦,违逆国君的事情,是天底下最最麻烦的事情,若是他给赵悲雪解了毒,依着赵寤的性子,还不扒了他的皮?
闻彦之为难起来,梁苒笑笑,说:“是了,寡人这里淘到了两件顽意儿,虽然是些不入流的小顽意,心意浅薄,但送给闻相,想必闻相也不会嫌弃。”
他一招手,内监立刻呈上一只承槃,上面摆着两个摆件,一看成色便知极其名贵。闻彦之的眼睛瞬间发光,明亮明亮的盯着那两个摆件,他面容秀丽清雅,此时却能流出哈喇子,贪婪得不像模样。
梁苒笑着说:“若是闻相肯出力,这只是……小小的意思,往后还有更多。”
闻彦之瞬间便犹豫了,这些美物对他来说诱惑力太大,完全无从拒绝,可是闻彦之又有点小聪明,害怕自己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他仔细想了想,先收下这次的美物再说,于是干脆利索的开始给赵悲雪诊脉。
赵悲雪只是幽幽的凝视着闻彦之,他没有看闻彦之的脸,而是盯着闻彦之的腰际,他的腰上,分明挂着一块玉佩,极其的眼熟,那不正是梁苒以前经常佩戴的玉佩么?那块玉佩上,甚至还有梁苒喜欢的熏香味道。
赵悲雪的眼神更加晦暗不明……
闻彦之很快诊脉结束,他甚至只诊脉了赵悲雪的左手,都没有换另一侧手腕,笑容轻松,说:“梁主身子虽虚弱,但胜在底子强壮,无需过多担心。” w?a?n?g?阯?f?a?布?y?e?????μ???ě?n????〇?2?5?.???o??
闻彦之哪里说的是梁苒,他口中的“梁主”,其实压根儿指的是“赵悲雪”,因着梁苒方才让闻彦之给自己请脉,所以闻彦之这么说,完全是想要撇清楚干系,他可没有私自给赵悲雪诊脉。
梁苒会意,微笑说:“这表面上无需担心,那内地里呢?”
闻彦之又是一笑,说:“梁苒还是无须担心。”
“这么说来,”梁苒挑眉:“闻相是有解法了?”
闻彦之却不说话了,沉吟不语。梁苒知晓他的意思,闻彦之爱财,但是也惜命,他一直在赵寤手下办事儿,赵寤秉性薄凉,残暴天常,别看闻彦之是丞相,稍有不慎,也会被砍头,因而闻彦之虽然有解毒之法,却不敢说出口。
梁苒了然,若让闻彦之这样的人开口,那必须是重赏,将他喂饱了,闻彦之自然便会开口了。
梁苒并不强求,说:“寡人与闻相真真儿是一见如故,这两件美物闻相拿去便是了,往后里再寻到更好的,寡人定不会忘记了闻相。”
闻彦之一脸欣喜,恨不能将那两个摆件搂在怀里,左拥右抱的亲一亲,嘴上却说:“哎呀,这叫外臣如何好意思呢?外臣……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啊!”
梁苒笑起来:“闻相言重了,今日不能帮忙,或许明日便可以帮上忙,明日若帮不上忙也无妨,寡人只当是与闻相交个朋友,宝剑赠英雄,这样的美物自然是送给能赏识他们的慧眼之人,才不显得糟蹋,不是么?”
闻彦之听着梁苒的话,温柔款款,慢条斯理,好似一道清泉涓涓流淌,简直情人心脾,无比的好听。听惯了赵寤呜哩哇啦的狂躁大喊,瞧瞧人家梁主,说话都如此好听,行事还如此慷慨大方,真真儿是不比不知道,人比人气死人了。
闻彦之接过两个摆件,揣在袖袍中,美滋滋的便退了出去。
鬻棠焦急的说:“梁主怎么放他走了?那个闻彦之,分明知道如何给主上解毒。”
梁苒轻笑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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