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咳喘又犯了上来,几乎喘不过气,脑袋磕在门槛上,还破了皮,鲜血蹭了满地都是,何其触目惊心!
官兵不耐烦的说:“哪来的小兔崽子!如何与你官爷说话呢?我们接到检举,说这家里有人犯了瘟病!但凡是犯了瘟病的,有超过五十岁的,都要拉出城埋了,免得传染给旁人!”
在古代有许多惨无人道的规矩,例如但凡遭遇天灾人祸,百姓没有口粮,便可能会坑杀残疾人,或者生病之人降低人口。
如今燕洄闹瘟病,官府因为不上报,自然得不到任何驰援,他们自己也拿不出储备的财币来购买药材,便想出了坑杀患病百姓的办法,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无论是不是年过五十岁,坑杀百姓的做法都太过冷血绝情,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不不不!!官爷!官爷明鉴啊!家父得的不是瘟病,是老病根儿了,只是咳嗽,没有发热的!没有发热的!”
官兵冷冷一笑:“呸!我说是瘟病,便是瘟病!哪那么多废话?!”
另外一个官兵也跟着笑起来:“这样罢,看在你们是老实巴交的良民,便给你们指一条明路,若是不想让你的死鬼老爹被活埋,是不是应该……”
他们搓着手指,突然大笑起来。
梁苒换好衣衫,推门从屋舍中走出来,淡淡的说:“原来是想要孝敬?”
官兵们说:“我们可什么也没说!”
梁苒冷笑一声:“什么接到检举?看来有没有人检举,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反而是随了你们心情,今日没有酒吃了,明日没有嫖资了,便会随便抓几个害病之人,说他们患了瘟病,有钱的便可以避免被活埋,没钱的……便要被你们拉走交差,我说的可对?”
几个官兵面面相觑,他们都十足惊讶,梁苒便跟亲眼看到了似的,说的分毫不差。
官兵们恼羞成怒:“一个小娘子,你懂得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哼,干脆就用你这个小娘们换这个老货,也是使得的!”
赵悲雪眯起眼目,握紧腰间的佩刀,眼神中尽是杀意。
“使不得使不得!”那户人家跪下来磕头:“官爷,这几位都是借住在这里的,不是本地人,使不得使得!求求官爷放了家父罢!放了家父罢!我们……我们的钱财都被骗光了,改日……改日再孝敬官爷!”
“呸!!”官兵啐了一声,一脚踹开对方,拖拽着老者往外走,直接拖出了大门。
外面虽然已经天黑,但是听到嚎哭与谩骂的声音,还是有些人走出来看看究竟,一看到是官兵在闹事,立刻缩回头去,将门窗紧紧关闭,唯恐祸及自己。
“没钱!没钱就把这个老货埋了!啐,他娘的,哭什么哭,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怎么样,改明儿投胎成皇帝啊!”
梁苒的目光凛冽,幽幽的说:“赵悲雪。”
赵悲雪根本需要他多说一个字儿,唰——佩刀出鞘,直接飞出去,刀柄咚一声巨响,直接砸在官兵的胸口上。
那拖拽着老者的官兵发出一声嘶声力竭的惨叫,仿佛一颗流星,直接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根儿上,这才停了下来。
“哎呦——”官兵嚎叫,在地上打滚儿,根本爬不起来。
罗东陵冲上去,扶住受伤的老者,将他架回来,虽然他看不惯赵悲雪,但此时不得不说:“打得好!”
“你……你们……”官兵压根儿没有看清楚赵悲雪是如何出手的,一个个脸无人色,惊惧骇然的大吼:“你们敢当街殴打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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