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那些官兵全都拔出兵器,用刀尖儿指着众人。
梁苒幽幽的说:“我打得是官兵么?天色太黑了,我打的……是狂吠的疯狗罢了。”
“你?!”官兵气得打抖:“你这小娘子,竟敢辱骂于我?!”
梁苒莞尔:“如何?怪就怪你投错了胎,有本事下辈子投胎成皇帝。”
这话如此耳熟,分明是刚才官兵所说,如今现世报来得快,竟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那官兵气得嗷嗷大叫:“好好好!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货啊,好啊!今日便把你们全都扭送到官府去,我倒要看看,见了官,你们还能如何嚣张?!”
梁苒是真的动怒了,很少有事情能叫他如此动怒,但凡沾了他的百姓,他的子民,他的江山,梁苒的脾性便会变得很不好。
梁苒轻飘飘的说:“赵悲雪,给我照死里打。”
赵悲雪沙哑的说:“是,主家。”
就在他马上要动手的时候,有人小跑过来,说:“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那些官兵看到了来人,登时收敛了嚣张的气焰,赔笑说:“哎呦,孙大郎君!”
姓孙?官兵们又如此毕恭毕敬,那必然是燕洄孙氏的子弟了。
那姓孙的郎君看起来快三十岁的模样,一身衣着虽然低调,但是难掩华贵,与灰败的燕洄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身后还跟着一支马队,家丁仆夫都不少。
孙姓男子亲自将倒在地上的官兵扶起来:“这大黑天儿的,管爷们还在忙碌呢?真真儿是辛苦了,我看……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是不是检举出了些问题,要不然……官爷们回去再核对核对?”
男子将财币塞在那些官兵手里,每个人都有份儿,看起来出手极其阔绰。
官兵本就打不过赵悲雪,赵悲雪只动了一下,而且还不是真格,就将一个官兵打得趴下,估摸着肋骨都断了,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恐怕这伙子官兵都不是他的对手,还不知是谁吃亏呢。
官兵们本就害怕,这会儿又得到了财币,便开始打退堂鼓,眼珠子乱转,说:“今日我们是给孙大郎君面子!”
“是是是,”姓孙的男子微笑:“可不是么?官爷们为了燕洄日夜操劳的,实在太辛苦了,若不然今儿个赶紧回去歇息歇息罢。”
男子说着,又给他们手里塞了财币。
那些官兵心满意足,这可比从普通人家榨出来的油水多多了,于是一招手,纷纷离开。
罗东陵皱眉说:“你怎么给他们财币?平白叫他们得了好处!”
那些官兵嚣张至极,就该狠狠教训,让他们知晓天高地厚,便算是闹到官府也无妨,等梁苒一亮了身份,官府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不迭!
结果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孙家郎君虽然是好心,但平白给了那些作恶的官兵钱财,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罗东陵说:“你今日给他们财币,他们便知有利可图,明日还会去压榨其他百姓,你这不是帮忙,而是助纣为……为……”
罗东陵并非中原人,因而对那些成语不是很在行,跟着宁愚学得半半落落的,习学的时候觉得头疼,用的时候嘴巴一热就说出来了,结果会忘了词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