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桑榆挣扎着说:“没有这回事儿,冤枉啊!一定是有人冤枉我!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
“不知?”梁苒清冷又温和的面容,此时却蒙着一层冰霜:“既然你嘴硬,便给寡人活活打死他!”
“哦是了。”梁苒似乎想起了什么:“打死之前,先把他给寡人阉了,将他的下#体,一片片切下来,足足切上一百刀!”
“嗬——”孙桑榆一头冷汗,眼睛泛白,咕咚跌在地上,只觉得下#体发凉,浑身打颤。
“不!!不要——”孙桑榆大吼:“别动我!别动我!我的大父乃是当朝太宰!!我的大父是百官之首!我孙家对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你们不能动我!如此一来,会寒了朝臣之心的!以后还有什么人会为你卖命?!”
梁苒一笑,说:“这么说来,你还是替寡人着想了?寡人是不是要多谢你?”
他的笑容戛然而止:“用刑!”
“不要!不要!”孙桑榆突然惨叫:“我说!我都说!!不是我!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是……是我的大父!是当朝太宰孙高烝让我这么做的!是孙高烝!!”
梁苒眯起眼目,抬手说:“且慢。”
孙桑榆呼呼喘着粗气,全身的力气仿佛已经被抽干,跌在地上,一脸的死灰。
梁苒质问:“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般,细细的说,若是有半句虚言,寡人要你生不如死。”
孙桑榆这话说出去,便像是泼出去的水,自然不能再收回来,为了保命,干脆破罐子破摔,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孙桑榆信誓旦旦:“我虽然是孙高烝的长孙,可我不是嫡孙啊,他嫡亲的孙子跟随在上京,又怎么会留在燕洄这种……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孙桑榆的药粉,全都是孙高烝给的,孙高烝吩咐他在燕洄投毒,买卖人口,帮忙敛财。
孙桑榆说:“燕洄这么大的疫病,很多难民都会远走他乡,便算燕洄的功曹史不上报,其他地方的功曹史也会听说……”
功曹史掌管一地的功绩,不只是上报功德,任何突发的临时状况,他们都会向朝廷上报。孙桑榆说的没错,但凡有难民走投无路,离开燕洄投奔其他城池,都会被地方的功曹史知晓,那些功曹史上报并不会阻碍自己的官途,没有理由不上报。
“其实疫病事情根本捂不住,早就传到京里头去了,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手伸到上京去捂住视听?都是……都是太宰一手为知,是他上下打点,即使疫病的事情传到上京,也没有被君上您知晓!”
“还有!还有……”孙桑榆生怕他们不信,又说:“疫病的事情已经蔓延了半年之久,日前孙高烝曾经寄移书过来,说事情被前任大宗伯知晓了,让我低调行事,近些日子都不要太张扬。”
梁苒眯起眼目,前任大宗伯也知晓此事。
不过前任大宗伯并没有担心燕洄的百姓,而是用这件事情去威胁了太宰。孙高烝虽然贵为太宰,当时被大宗伯架空,本就没有太多的实权,被大宗伯以此威胁,自然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并且拿出了很多燕洄的民脂民膏来孝敬大宗伯。
梁苒被气笑了,真真儿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以为前任大宗伯是个祸害,祸乱朝廷,搅得大梁天翻地覆,岂知晓,原来一个祸害下面掩藏着这么多的腐朽,朝廷这个大染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已经臭了!
梁苒双手攥拳,指甲嵌在肉中也不觉得疼痛,沙哑的说:“还有呢?继续说。”
孙桑榆不敢隐瞒,说:“都是孙高烝一手为知!而且……而且小人还发现,其实孙高烝让小人投毒燕洄,只是……只是第一步而已。”
“何意?”梁苒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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