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大,牢牢将人摁在自己怀里,脑子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犯错,可身体也是清醒的,它知道自己在为面前的人而跃动,每一寸皮肉,每一滴血液,都为此而沸腾。
越亲密,南災鼻尖萦绕着的那股摄人心魄的暖香就越浓烈。
……这香味其实他时常闻到。
自从谢春酌搬来之后,整个洞府都好似飘荡着香味。
是挥起的袖摆与衣角吗?是乌发散落时熏透的发油吗?是皮肉里渗透出来的体香吗?是……晃动的池水、燃起的香炉、摇曳的烛火、眼角流下的泪水吗?
在看着怀里人眼角泛红,睡去后仍瑟缩地靠在自己怀里,南災心里关着的那头巨兽终于闯出。
洞府内所有的阴影汇聚起来,映照在壁上,浓稠的液体要从最上方缓缓滴落。
它们冷笑、讥讽地说:你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呢?
第52章
夜里发生的一切在醒来后变得朦胧, 就像是给记忆蒙上了一层轻纱,让人不自觉地将其恐怖之处遗忘,确保自己的安全。
即使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但谢春酌仍然觉得和南災接吻, 并且发生亲密关系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
谢春酌想把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 假装无事发生。
他本来还想着南災说不定会冷声训斥、质问自己, 他都想好了要怎么应对, 可是当他若无其事地和对方分开时, 对方也像是恢复了原本高高在上的仙尊模样, 和他重新成为了关系一般的师徒。
这多少让谢春酌松口气。
只不过这口气在下一次夜里惊醒后, 他又控制不住地与南災接吻、相贴, 要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与安全感后,彻底一错再错。
他们将这种关系维持了下去。
“……轻一点。”
谢春酌的手推拒在对方宽厚冷硬的肩膀上, 咬紧唇后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男人银白的长发如月光一样披落在他身上, 闻言从他脖颈处微微抬头,白色的瞳孔倒映出他泛红的脸与水润的眼。
他坐在南災怀里, 二人犹如交颈鸳鸯般密不可分。
谢春酌被他专注地看着,难得有几分羞赧,他侧头将脸埋进对方怀里,小声嘟囔:“你弄疼我了。”
他声音小小地, 细细地,好像在抱怨, 又好像在撒娇。南災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有一些反应也无可避免地再次出现……或者说更加亢奋。
谢春酌假装没发现,他打了个哈欠,把南災当成床,窝在对方怀里入睡, 烛火静静地燃烧着,他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往蜡烛的方向看了几眼。
莫名其妙的,谢春酌忽然想到,其实南災好几次都会去看蜡烛,仿佛十分在意。
不知为何,谢春酌总感觉对方对蜡烛有什么特殊的执念,但究竟是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闭上眼睛,任由南災抱着他躺下来,盖上厚厚的被褥。
温暖袭来,谢春酌渐渐睡去,南災看着他,眼中浮现出柔情。
谢春酌瘦了许多,乌黑的长发半遮半掩着那张素白而姣好的脸,被褥盖到下巴处,整个人小小一团,可怜可爱。
从秘境回来后,谢春酌接连受到惊吓,前几天开始,独自一人待着还会控制不住地恐慌不安,必须要有人陪同才行,而这个人,只能是南災,连小仙童都不行。
这无疑让南災感受到了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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