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酌倏地生了恼意,但他声音还是很平静。他问王思丽:“我那么久没回来,你不担心我吗?”
王思丽愣了:“……你平时也是这样啊,玩够了自然会回来。”
谢春酌又看了眼桌子上的文件,一言不发,上了楼。
好在自从有一次谢春酌因为房间没有打扫大发雷霆 ,以至于现在他不回家,房间都有人打扫。
他回到房间躺下,眯了会儿,怎么也睡不着,手机也留在了竼兰别墅没拿回来,无聊且联系不到人。
而就在这时,他听见外面有谢峰吵闹的说话时,之后就是咚咚咚的脚步声,门很快被敲响,谢峰在外面喊:“小酌!小酌!有人找——”
谢春酌理都懒得理他,没过一会儿,门没开,窗户又被人敲响了。
嗒嗒、嗒嗒。
那个人孜孜不倦,耐心地敲打着窗户。
谢春酌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抱着一腔怒火拉开窗帘,然后隔着玻璃窗,看见了扶着扶梯,朝他弯着眼睛笑的段驰。
谢春酌打开窗,因为是向外打开的,以至于段驰不得不闪躲,他穿着黑色半高领短袖,一段时间没见,头发长了些,垂在额前眉间,有几分桀骜不驯的气质。
“好久不见。”段驰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随后双手松开扶梯,捧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很轻很珍惜地吻。
谢春酌不知道什么感受,他只知道自己低下头,和爬窗的段驰又接了一个吻。
第66章
最后段驰还是爬窗爬进来了。
他臂力惊人, 轻而易举翻进房间后,双手抱着谢春酌转了个圈,像个小孩一样发出欢呼,然后二人最后倒在床上。
“我很想你。”段驰轻轻抚摸谢春酌光洁白皙的脸, 用轻的像呢喃的语调说。
他说的话像情话, 企图迷倒谢春酌, 但谢春酌只是在窗边那一刹那失了神, 也仅仅是那一刹那, 所以倒在床上的谢春酌, 已然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他对着段驰笑:“是吗?我也很想你。”
他也去摸段驰的脸, 菱角分明。
段驰的脸是很锐利的长相, 锋芒毕露,可在看向谢春酌的时候, 目光又显得柔软。
但这都是假象。
谢春酌知道, 这些男人都是一条见着骨头就流口水的恶狗,你挥挥手, 他们就会幻想着把你拆骨吃肉,他用力去打他,他只会咬你咬得更深,不肯把到嘴的肉放下。
对他们, 必须要面上假以辞色,背后用棍棒狠狠敲打。
至少, 不能够叫他们真的把你吞吃殆尽。
“我不在的这些天,多亏了你照顾我爸妈和公司,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谢春酌垂下眼睫,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垂下一片阴影。
有些人躺下时脸上的肉会变得松散,但谢春酌依旧是紧致而美丽的, 他的眼尾上挑,像画了无形的眼线,平日里轻飘飘看人一眼,就叫人看出来几分勾人,垂下了,妩媚里又带着些装模作样的可怜。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假的可怜,但不妨碍看见的人都装成瞎子,飞蛾扑火地要去成就这可怜。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段驰就是这飞蛾中的一员,他将谢春酌搂进自己怀里,笨拙地拍肩安慰,随后又道,“你不用怕傅隐年,我在你身边,不离开你,他就没有办法把你带走。”
谢春酌靠在他肩膀上,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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