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会这样想?简直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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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春酌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他一夜未眠,赶去公司处理事情没多久,就被傅隐年带上车, 后面精神紧绷,一直没睡着,靠窗时日光不断照射,身体变得暖洋洋,一时之间,久违的困意竟然也跟着袭来了。
嗒!
脑袋磕到了车窗,谢春酌蹙着眉头,脸都皱了起来,但因为太过困倦,合着的眼睛没有睁开,而是微微抬头,离车窗玻璃远点,以防止自己再次撞到,只不过下一次,意识模糊时,还是忍不住往前低头……
这次碰到的不是硬邦邦的玻璃,而是略微柔软一些的掌心。
脖颈被扶着捏着,肩膀往后倒,只是一瞬间,谢春酌就从坐着背对着某人,成了仰躺下去,与对方面对面。
谢春酌第一反应是睁眼醒来,可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对方的怀抱过于熟悉,以至于身体无法抗拒,所以他没有醒来,而是在对方怀抱安稳地睡去。
夜色昏昏,夕阳落下的最后一层光辉如绒毛般洒在怀中人洁白美丽的面颊,好似酣睡的天使。傅隐年抱着他,恍惚间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即使对方离开自己仅仅不过两个昼夜,他却觉得自己失去谢春酌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为此感到绝望和悲伤。
他的指尖轻轻抚摸对方的眉眼,最后落在脖颈上,脉搏跳动,在掌心内,像是捂住了生命。
如果一直这么乖该有多久,如果一直留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傅总,真的都不需要我陪同吗?”方助理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傅隐年回神,抬眸看去,方助理背对着他开车,后视镜隐约照出他平静的眼眸。
刹那间,傅隐年竟觉得对方的样貌有几分异样的熟悉。
但很快,他蹙起眉头,因为方助理说:“董事长吩咐我,让我陪着你一起……”
“不用。”傅隐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淡声道,“你把车开到镇上,等我们回来就可以。”
方助理欲言又止,视线好似落在了他怀里人身上,可当傅隐年看去,对方又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傅隐年无法忽略那种古怪之意,烦乱的思绪却让他即使发现了,也没有心思去细究。
方助理虽然是他的助理,但也是他父亲一手培养的孩子。
傅隐年把方助理当做心腹,也把他当做自己和父亲沟通的桥梁,他不在乎方助理究竟倾向谁,毕竟聪明人永远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车子一路驶向目的地,约莫在晚上九点半临近十点,到达了乡镇。
谢春酌迷迷糊糊被傅隐年抱下车,拥着进了酒店,在房间坐了好一会儿,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慢慢醒神。
他打了个哈欠,扭头往四处看,房间不算大,单人间,装修简约。窗户半开,外面是吵闹的说笑和街道的乐声,酒店房间隔音差,楼上有人踩着高跟鞋走来走去,发出嗒嗒、嗒嗒嗒的响声。
谢春酌站在窗口往外看,微风吹拂,潮湿而温暖,马上要到六月份了,梅雨季开始,连绵不断的雨水降落,会把一切都变得黏糊而湿润。
浴室门打开,雾气弥漫出来,谢春酌回头,看见穿着浴袍的傅隐年。
傅隐年单手拿着毛巾擦头发,白色浴袍半开,露出洗得发红的胸腹,脖颈也蔓延上浅淡的红,俊美的脸上神情淡淡的,唯有在看见谢春酌之后眼神变得柔软。
“去洗澡吧,晚些带你出去吃饭。”傅隐年说,“明天我们要进村里了,需要待够七天。”
谢春酌闻言,百思不得其解,他问:“为什么你家死了一个远房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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