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你在家好好休养,好吗?妈妈也很久没有和你待在一起了,你就当陪陪妈妈。”
作为母亲,王思丽与谢春酌的感情要更深一些,说话的态度和语速也会柔和、放缓,让人能听进去。
谢春酌闻言即将暴起的脾气往下压了压,琢磨着自己也不能跟被洗脑的人计较,结果往回思索王思丽刚刚说的那番话,突然一怔。
“自己的公司?”
方宁自己开公司了?
谢峰一直被王思丽打断,听到这问题,憋了会儿,还是没忍住说道:“你还记得你之前叫傅隐年去帮忙谈的新能源公司吗?那就是你哥开的,还以为傅隐年本事有多大呢,实际上只不过是你哥看在咱们的面子上同意的。”
他感慨:“哎,还得是有家里人做事才方便。”
“哈!家里人?!”谢春酌骤然发笑。
短促的笑声坠落后,王思丽和谢峰看见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往下滴水。
谢春酌真想一刀捅死方宁。
当初为了这个合作,他是怎么去求傅隐年的,方宁一清二楚,看到他那么不择手段,卑微地出卖自己,心里会怎么想?鄙夷吗?痛快吗?
谢春酌越想,心头火气越大,呼吸急促,脸颊泛起淡淡的红,就连伤口也变得疼痛难忍。
谢峰和王思丽见状疑惑又慌忙。
“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你别生气……”
哄声还没维持两句,别墅大门打开,方宁自外走进,歪着头,视线落在坐在沙发上,被围绕着的谢春酌身上。
他问:“怎么了?”
“你不是在我身上安了监控吗?你会不知道怎么了?”谢春酌冷笑。
“什么监控?”谢峰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王思丽看向方宁,翕动着唇,眉头皱起,“你监视小酌?”
方宁波澜不惊:“以前傅隐年叫我做的,现在我只是怕段驰追过来,小酌不能再跟他走了,太危险。”
段驰现在被段家派律师从法庭领出来,但完全不能出门,因为一旦出门,元家以及元浮南的外祖家的人便会不计一切代价让他给元浮南赔命。
在这段时间,谢春酌确实不能出门否则有可能会被殃及。
王思丽紧绷的神情松懈,“……那也不能老这样,在家里不会出事的,我们都看着他,不要再叫人监视小酌了。”
谢春酌略微诧异地看了王思丽一眼,他没想到王思丽会帮他说话。
那么方宁会同意吗?
谢春酌似笑非笑地瞥向状若无事,正在保姆的帮助下拖去外衣进门的方宁。
方宁上身穿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皮肤,肌肉线条流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瘦削,宽肩窄腰,下身是黑西裤,他有一米八七左右,平时低调不显,此时看着气势倒是泠然。
“好,我知道了。”方宁颔首。
谢春酌正打算嘲笑的话卡在喉咙之中没吐出来。
方宁似乎察觉到异样,黑色方框眼镜下的黑眸温顺平静。
他说:“我不会再派人监视小酌了。”
谢春酌第一反应是不信,而谢峰和王思丽则是松口气,说:“这才对嘛,两兄弟互帮互助,争取把公司越做越好。”
方宁走到谢春酌身旁,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肩膀,低头,镜片反射的光一瞬间叫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谢春酌只听见耳边响起:“好。”
好?
没什么好的。
谢春酌想挣扎,但两只手都动不了,只能被迫被方宁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而谢峰和王思丽还未兄弟二人关系好,乐呵呵一怒之下,干脆起身离开,往二楼跑了。
在进入房门之前,他还听见王思丽安慰方宁:“小酌受着伤,天气不好又不能出门,你别生气,多担待些,妈妈晚点说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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