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笑盈盈地带着他往内间走,“那我就不必怜惜了。”
第122章
在被放在床榻上的时候, 谢春酌终于知道了土匪头子的名字。
“闻羽。”
土匪头子拽掉他脑袋上蒙着的披风,倾身向前,单膝跪压在他的双腿之间,轻声说道, “你记住了, 我叫闻羽。”
土匪头子扯着唇, 并不太愉悦地笑, 话语里带着点威胁的意思。
“在床上可别叫错名字了。要是叫错了……”哼哼的两声笑, 意思很明显。
屋内的烛火烧得明亮, 还摆了个炭盆, 温度上来了, 谢春酌身上的衣衫也早就在被掳掠上来的前后时间里被烘干。
但身体还是冷的。
……今天好像是逃脱不了了。
谢春酌突然莫名地镇定下来。他身子被迫往后靠躺在床上,呈现出一种献祭的姿态, 可那双水润漂亮的眼睛却上抬着, 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而闻羽,他对面前人的冷静感到愉悦。
按理说他不该把这人留下来惹麻烦, 况且他活了着二十多年,从未对床榻之间的情爱产生兴趣,可偏偏今天见了这人,竟出乎意料地感到了欲/望。
要把这个人留下来, 留在身边。这是他看见谢春酌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这是不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呢?
毕竟接下来他的行程、他要做的事、要铺成的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 都是一条锦绣前程。
尤其是谢春酌看起来太像一个美妙的、散发着香味的陷阱,尤其是对方的冷静和笃定。
笃定自己不会死吗?
闻羽这样想着,嘴角高高翘起,手扯开谢春酌身上松垮的腰带。
虽然不会死,但是会被睡。
比起生死, 贞洁好像也不算很重要了。
不过闻羽还是不太高兴。
在宴会上时,他起了反应,而谢春酌那时的眼神,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未经人事的人是必然不会这样明白的。
“……真是太看不起我了。”闻羽突然说,“怎么说,我也该是第一个。”
谢春酌不知道闻羽为什么说这样一句话,但略想一下,加上现在眼前的情况,他立刻就明白了这“第一个”的意思。
谢春酌险些被气笑了!
“你就不能不对我下手吗?!”他没忍住说,“我既不知道你们这上下山的路途,又手无缚鸡之力,你们只要下山给他们送个信,然后拿到赎金把我放了就行,官府也不会花力气来剿你们。”
鉴于行路时船夫说的话,估摸着当地官府也是想着能拖则拖,毕竟剿匪吃力不讨好,这帮匪徒又那么难打,要是真尽心尽力去做,都不知道要损耗多少钱财兵力。
……估计也不会花心思来救他。
当然,换作是魏琮被绑,说不定就会火急火燎地来救人了。
这就是出身与阶级带来的好处。
谢春酌说完,见面前这人动作微顿,虽然知道被说动的可能性很小,但他还是忍不住微微坐起身,企图说服对方。
“你把我留在这里,无非也就是为了床上这点事,你拿了银钱,去城里……点个花魁,小倌,都可以啊!还能娶个貌美的妻子,这难道不好吗?”
“不好。”闻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没有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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