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监视他的。
谢春酌冷着脸把窗户合上,坐在榻上,深深吐出一口气,暗自苦恼。
看来靠他自己,是真的跑不掉了。
难道他真的只能等柳夔把自己救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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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放人?”魏琮骤然冷笑。
魏异面色无波,颔首:“对。”
他顿了顿,道:“要尽快下决定,如果他们现在离开,我之后就找不到位置了。”
去报官的仆役还没回来,但最快也得是明日清晨。
魏琮转头看自己的侍从们,约莫还有二十人,都是家中部曲。
那日的夜袭,土匪唯一获得的战利品就只有谢春酌,以及一些珠宝,甚至于他们自己还死了五六个人在河里。
若不是他的部曲们不擅水性,恐怕那些土匪是寸步不能近他身,上这艘船的。
“找个时间。”魏琮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子上,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阿金等人低头,“是。”
一切部署下去,船舱内只剩下魏琮和魏异二人。
魏琮抬眸看去,便见魏异心不在焉。
他第一反应是,谢春酌在山上肯定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做了什么事,才导致魏异变成这样,但究竟有什么事呢?
魏琮蹙眉,正待要问,魏异却突然开口道:“如果我没用了,你会帮我吗?”
掐头去尾,毫无联系的两句话听得人一头雾水,魏琮怔愣,还没思考清楚,魏异却已然闭口,没等回答,突然转身离开。
魏琮独自一人坐在船舱中,后知后觉地明白魏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与魏异相处三月有余,再多的厌恶,魏琮也在日常相处中发现了怪异与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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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异……是一颗棋子。
他的身体,他的整个人,或许并不是自由、安全的,但一定是对某些人……比如他的侯爷父亲,是有利可图的。
他们是用什么来威胁禁锢魏异的呢?
魏琮不需要多想,就知道那必定是对魏异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而魏异刚刚说的那番话,无疑是想要将自己自身的一些东西抛却,去救谢春酌。
但是,作出了这样的选择之后,那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他必定会失去。
魏异明白,所以没有动手去救谢春酌,而是下山来找他,所以也没有继续等他的回复,而是转身离开。
魏琮坐在原地,心情复杂,竟感到了一种意外的羞耻感。
……
夜深了,秋风萧瑟。
还有几日便要到中秋,圆月挂在空中,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将大地笼罩上一层柔和而幽静的轻纱。
谢春酌洗漱过后坐在床榻上,低头看书。
书是崔婶子拿给他打发时间用的,是一本山水游记,文风轻松有趣,用词诙谐,描述风光景色又让人如身临其境,着实是一本不错的游记录。
屋内烛火摇曳,他看得入神,直到夜色渐渐变深,外头窸窸窣窣小声说话的土匪们声音也消失了,他才惊觉时间的变化。
闻羽还没回来。
谢春酌放下书,略想了一下,又低头看自己的装扮——是很不成体统的懒散模样。
今天也把衣衫都换了,阻止不了闻羽对他动手……虽然穿着的作用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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