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酌暗自在心里把柳夔又怒骂了一顿,没用的蠢蛇。
事已至此,他再抗拒闻羽,也是白用功,不如伺机而动,等到离开时,找机会逃跑。
从小到大,谢春酌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等待和忍耐。
他会找到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
谢春酌深呼吸一口气,干脆脱靴上床。
不管闻羽回不回来,他都需要补充好体力,以防万一。
只是他没想到,他刚躺下没多久,门就猛地被推开了。
他尚且还在茫然中,就有人快步走到床榻边,把他拉了起来。
“有人夜袭,你快跟我走!”崔婶子连忙拿起他放在一旁的衣衫,对着他招呼。
谢春酌脑子瞬间清醒,他没动,而是反手抓紧崔婶子的手腕,“谁夜袭?”
崔婶子不语,神情严厉地看着他,随后竟是直接想要动手打晕谢春酌。
谢春酌立刻就明白,来的人是来救他的,否则崔婶子不会那么急迫地想要带着他逃走。
既然有了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呢?
他当机立断,迅速从床榻上跳下,连鞋都没穿,转头就抓住桌子上放着的瓷杯砸向崔婶子。
崔婶子大惊失色,连忙闪躲,再度看去时,谢春酌竟然打开木窗,快速爬上去跳窗而逃了。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崔婶子又气又急,跺了跺脚,快步跑到窗台前往外探,见到有两名土匪持刀追上去,才松口气,自己也赶忙出门去追。
到处都是喊叫和刀剑相撞的乒乓响声。
火光潋滟摇曳,谢春酌光着脚踩在山路上,往幽深的地方跑。
不知是不是他幸运,闻羽的住所是寨子里最安静、最偏僻的地方,平日里住着舒服,也不必被打扰,出事了也是最安全的。
现在对谢春酌而言,也是最好的逃跑环境。
除却他身后追着不放的两个土匪,后面根本没人在追。
两个土匪而已……
眼见着跑到前路,一片幽深寂静,看不清山路,身后的土匪又加快步伐追上来,他心神一动,假装崴脚,摔在了地上。
两个土匪见状,加快速度,立刻前后围住了谢春酌。
“还敢跑?这下跑不动了吧!”
“累死我了,看着那么瘦,跑起来怎么那么快?”
把人围起后,土匪不由微微喘气。
其中一名踢了踢谢春酌的腿,“起来,回去了……”
话音落下,被他踢的人垂着的头抬起,披散的长发在火光下闪着光泽。当那张脸映入两个土匪眼中时,他们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气,胸腔快速跳动。
像山里诱惑人的鬼魅。
皎白如月的脸,盈盈含水的眸,仰着头时,那张脸显得愈发而小而精致,叫人无法抗拒。
刚刚踢了他一脚的土匪声音都放轻了:“我们也不想对你动手,你乖乖听话,跟着我们回去,大当家肯定不会责罚你的。”
另一个土匪也连连点头:“是啊,你听话点,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啊。”
他们盯着谢春酌的脸,一刻都不舍得挪开,同时心里也在感慨:难怪大当家会把人留下,长成这样子,要是放走了,夜里不知道要懊悔多久呢!
如果是他们,他们也不愿意放啊!
“可是,不是说有人夜袭吗?”谢春酌抿唇轻声问着,身体似乎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土匪见状,下意识道:“你怕什么?夜袭的不就是你……”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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