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需要小的把那位谢公子‘请’过来吗?”
侯府, 在世子院内伺候的小厮报完消息之后, 弯着腰, 小心翼翼地窥看屋内坐着的那具身影, 试探着询问。
当然, 他口中的“请”, 不可能是和和气气地请, 必然是威逼利诱齐上, 毕竟他们之前都是这样干的。
更别提他守在城门口时,看见了世子嘱咐过盯着的那人, 生得真叫一个好, 他都呆了很久才回过神跑回来报信。
不是他瞎想,是瞧见了人, 就不免觉得世子大抵是春心萌动,为此人心折了。
可是……?
为什么世子听到他的消息后,不言不语呢?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小厮惴惴不安,正待再问一句时, 便见里头走出一人,一脚踹到他腰上, 直把他踹得往外歪扭。
这一脚的力气不大,小厮便装模作样地摔在地上,仰起头,就看见世子的贴身侍从阿金,正对着他怒目圆睁。
“没看见主子心情不好啊!在这叽叽歪歪的, 报完消息就赶紧滚出去,别在这烦人。”骂完,阿金顿了顿,又继续说,“人在哪儿落脚你知道吗?别跟丢了。”
小厮脑子灵光,闻言忙不迭点头:“知道的,就在蓬莱阁那边。”
“嗤。”
一声冷笑打断了二人的话语,小厮与阿金不约而同地看向前方,便见魏琮不知何时抬起头,双眸幽深,手里攥着的瓷杯捏碎,茶水滴落,在桌面晕开一片水渍。
“看来,没有我,他日子过得很不错。”魏琮松开手,将手里的瓷碎片甩在地上。
随着一声脆响,瓷片再度四分五裂,院内噤若寒蝉。
不多时,魏琮大步往外走去,阿金回神,给小厮使了个眼神,便跟着魏琮往外走。
阿金本以为魏琮是想要亲自出去找谢春酌,正打断叫下人套马车来,结果走了没几步,魏琮火气冲冲的脚步突然停顿。
“不。我为什么要去找他呢?”魏琮说。
阿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疑惑:“那主子您是想……?”想怎样呢?
这段时间,魏琮对谢春酌的挂念,阿金看得一清二楚。
难不成魏琮这气势汹汹的,还能是去找小公子的麻烦?
……这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小公子现在正住在侯爷旁边的院子,主子过去,要是闹得大了,恐怕还得惹侯爷恼怒,到时夫人出面,又是一场人仰马翻。
毕竟前几天,侯爷把魏异带进府内的时候,说这是他在外的私生子,夫人当场就甩脸色,当着侯府众人的面前,给了侯爷一巴掌,转身走人,吓得如今府内上下仍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唯恐惹了祸端责骂。
阿金心中暗自腹诽,正想着要是魏琮去找魏异麻烦,自己要不要劝两句时,就见魏琮转身,重新往院子内走去。
脚步轻盈,面上含笑,竟是倏忽间,如解开心结,豁然开朗般,心情愉悦。
阿金看得奇怪,不敢多问,直到魏琮说:“过两日,办场赏花宴,把那些闲着的家伙全部请过来。”
阿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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