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魏异要把他裹进身体里呢?
“你刚刚去见了谁?”说话的人声音混浊而沉重,带着兴味。
似乎是听了身旁太监的话,他又笑呵呵道:“哦……谢春酌,那位状元郎?朕现在还记得他呢,真是生了一幅好样貌,比之传言中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丝毫不逊色,朕本来想叫他当探花郎的,只是三元及第,实在是祥瑞之兆。”
“你喜欢他?”皇帝凑近了问。
谢春酌自熏炉镂空处窥见外面明黄色的龙袍,皇帝衣衫穿得随意,腹部鼓起,肩膀与手臂却骨瘦淋漓,干枯的皮肤上布满黑紫、青紫色的细小脉络。
“你要喜欢他,朕叫他进来陪你。”皇帝话语声调变得痴迷而飘然,“……朕也喜欢他,无论是做成器人,还是充当朕的爱妃,都是不错的选择,那张脸和皮囊太好看了……如斯美人,合该待在朕的身边伺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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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酌登时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放松片刻,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皇帝说完那些话后,顿了顿,像是在倾听着什么,随后叹口气道:“只可惜丞相不像荣国侯识趣,朕要是把人带进来,说不定不过半日,丞相就要协同朕那好儿子一同闯进皇宫,要朕收回旨意,做个明君了。” w?a?n?g?阯?发?b?u?y?e?i?f?ù???ē?n????????????.??????m
儿子?是说魏琮吗?
谢春酌明白这句话所带来的含义,聚精会神,攥紧手继续听。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朕居然还有儿子,朕以为这江山,这皇位,真的要让给那些迂腐愚蠢的宗室子了呢!要不是那孩子被找回来,说不定荣国侯世子就是我的新嗣子!”
皇帝哈哈大笑,笑声愈发癫狂,“……我不在乎,不在乎一切!他们想要什么就拿走吧!我要长生!我要修仙,我要与天同寿,不死不灭……”
金碧辉煌的寝宫里只有皇帝一人的笑喊回荡,众人屏息低头,不敢言语,而唯一能讨皇帝欢心的“人”,还是半人半器。
谢春酌惊惧,心下又涌出喜悦来,皇帝并不是无子嗣,而是子嗣流落在外,看情况还是丞相将这位皇子带回来,与其关系斐然。
魏琮不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他还有竞争者。
而他即将与丞相府结亲,之后便与下一任储君关系紧密……
“陛下,殿下求见。”
皇帝的笑声骤然停止,他“哦?”了一声,道:“他不是向来不爱进宫吗?怎么突然想起来见朕了,叫他进来吧。”
殿门缓慢打开,光线自外涌进,谢春酌看不清殿内场景,却能在浓郁的香味一瞬被风吹散,日光闪动下,知道那位皇子走进殿内。
殿里一切声音都很轻,地面像是铺了厚重的毯子,人踩在上面无声无息。
“儿臣参见父皇。”
谢春酌愣住。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他俯低腰身,靠近镂空的熏炉边缘,透过那一点缝隙往外看。
像是为了帮他,他的视线穿过了飘荡的白雾,高高的落在了宫殿上空。
他终于看清了那位皇子的脸,也看清了对方的身形……是何等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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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谢大人?你醒醒啊谢大人——!”
惊慌担忧的叫声自耳边传来,谢春酌肩膀被狠狠一推,他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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