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朋友和家里人都在楼下。
她和这个蛊惑她的男人,在漫天大雪中拥吻。
姜嘉茉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踮起脚送上唇。
楼层下面晕黄的灯光,给门的缝隙添上了一抹暧昧紧张的澄澈直线。
直线的这边,是带给她刺激兴奋,声色夺人的危险情人。
直线的另一边,是规矩教条,被家里人保护着安然无恙的乖巧人生。
姜嘉茉小腹里的孩子,帮她做出了最致命的选择。
她和这个让她上瘾的坏男人,无限地往下沉沦。
在快乐和堕落的漩涡里,暗通款曲,共同跌坠着鲸落。
今天深夜,
姜嘉茉借口说太困了,已经洗澡睡觉了。
姐姐姜稚雨一行人,只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敲门送进来。
里面的奶,最后撒在她皮肤,被那人埋着吮了干净。
任由他平时多不染凡尘,野性不羁,桀骜放肆,还是要她一遍遍哄睡。
姜嘉茉颤巍巍,搂着他的脑袋,好宠地哄他睡觉。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相拥入眠,睡到早晨。
——在她的朋友和亲人,都栖居在这套房子里的情况下。
早上,北京的清晨亮得稍晚。
窗沿处融了一抹霁蓝的柔软微光。
姜嘉茉没感觉到那个人蕴含热量,结实有力的臂弯。
她打了哈欠坐起来,眼角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裴京聿劲腰弯出一截性感的幅度。
从姜嘉茉的角度看过去,男人后颈骨峰很冷白漂亮。
他靠在床尾,半低着头,回着什么讯息。
她嚼了颗薄荷糖,拉好皱巴巴的丝绸睡裙。
姜嘉茉探出细软的手臂,从他腰腹和肩颈绕过去。
她有点磨人地缠着他,黏黏地小声祈求:“...要抱。”
远远的。
楼下传来沈容宴和盛煦,胁迫着周擎去附近公园跑步的爽朗笑声。
盛煦:“沈容宴在那儿吹牛,说他一个半小时,就能跑完半马!”
周擎抗拒道:“哈哈哈,那我两个半小时都跑不完,你俩就少折腾我了。”
沈容宴笑道:“那你就跟着我的脚步跑。我这套理论非常科学,长跑协会认证过的。”
沈容宴这幅插科打诨的脾性,最难改。
姜稚雨非要验证真伪:“我和孙姐,骑自行车跟着你们。我倒要看谁体力好!”
孙云岫有些担心姜嘉茉:“嘉嘉呢,不叫她起床吗。”
姜稚雨笑道:“这丫头,过年在家里赋闲的时候也躺一天呢。”
“她身子弱,磕碰淤青影响上镜。而且现在外面太冷了,让她多睡会吧。”
孙云岫关掉早餐机的电源,她刷拉拉给姜嘉茉写了一个纸条。
一行人出去了。
沈容宴走了。
裴京聿等着姜嘉茉去送他,为穿运动装的男人加油喝彩。
但她好像不在意似的,她还磨人地缠着他。
姜嘉茉脑子晕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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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腻在裴京聿身上,用脸颊蹭他脊背的薄肌。
裴京聿轮廓深邃,他有点漠然地淡笑了声:“招我呢。”
姜嘉茉一贯知道那人难以琢磨。
现在她又不知道他因为什么,有情绪了:“什么呀,你不开心吗。”
姜嘉茉有点茫然,微歪着头,用绵软的手指去触碰他的唇。
半晌,他犬齿叼住她作乱的指尖,薄唇带笑:“想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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