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什么是陷入危险。”
裴京聿嗓音虚浮,淡道:“和我在一起,发生撞毁凯迪拉克的事。”
“在你之前,我撞过车,不止一次。每一次我都有惩戒恶人的快感。”
姜嘉茉把脸埋进他怀里。
她感觉到,男人的腹肌性感匀称,有种带给她安全感的滚烫。
她问:“什么是放我自由。”
裴京聿端然靠着墙,姿仪贵气:“字面意思,你不用偿还粉钻了。”
他唇畔浮出丝笑,很冷隽:“我能帮你排除万难,和你心仪的任何男人结婚。”
他寡淡地掠过她一眼,若无其事:“前提是,把我的小孩生下来。”
姜嘉茉感觉心尖又痛又痒。
她眼帘全是泪,感觉周遭一切都朦胧斜倒,难以分辨。
“你一个人,会带好我们的宝宝吗。”
裴京聿虎口被他自己捏得青白。
他只是情绪散漫地说:“嗯。”
姜嘉茉撑起身。
她水红的唇张合几下,眼泪跌落到唇畔,旖旎又万种风情。
她说:“你孤家寡人,惨淡地过日子。”
裴京聿掀起眼皮看她。
他英隽的脸,她肖想了十年,此刻近在咫尺。
两人对视着,脉脉的,讲不出多余的话。
姜嘉茉单纯凝视他的黑眼眉,鼻梁,薄情的唇。
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淌,恍若被设了禁区。
连爱这个人都被限制在红线外,她只能遥望。
姜嘉茉稳定了情绪,继续和他对垒。
她指着被那人咬噬到磨红的一小块肩颈皮肤:“以后,这里会烙上别的男人的痕迹。”
裴京聿神经跳了下。
他果然危险地眯了一下眼,沉晦难明地瞧着她,一言不发。
姜嘉茉顶住不安地情绪。
她小幅度吞咽了一口:“你会成为寡夫,一个人带孩子,我绝不会回来找你。”
她还在落泪,平淡的,隽永的。
姜嘉茉的眼泪淌下,像溪,辗转到脖颈里。
“我呢,会陪着另一个男人睡觉,在他怀里爱怜地吻他。”
“我的身体很差,为他晕厥也安心。我醒来会哄他,抚慰他的不满足。”
“我会和他有其他的小孩,他们会围绕在我身边,叫我妈妈,我会温柔教授他们做人的道理。”
“偶尔周末,我陪他挽手去街上购物,偶遇熟人,我的粉丝会笑着祝福他,让他学会对我好一点。”
早上,那人给她穿上的毛衣,已经被泪水浸得濡湿。
这个男人,对她好专制,食物勒令她吃,迫她锻炼身体,连衣服也要亲手帮她穿。
浑话讲得情真意切,把她钓到失魂落魄。
那些疯狂的,撕心裂肺的,魂牵梦系的拉扯和纠缠。
他说,放她自由。
姜嘉茉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落泪了。
她只是再也无法视物。
什么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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