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好手腕,带给她出生入死的刺激。
她如何遗忘,怎么敢忘?
她是世界上最坏的女人,转手卖掉了心脏一样的粉钻。
他这种债主就应该纠缠一生,恍若溺爱一样的惩罚。
——让她被迫偿还,不是吗。
裴京聿用指腹描摹她的脸颊,他在帮她擦眼泪。
她的眼泪越擦越多,怎么尝试也擦不完。
他的耐心耗光了。
他很想匝紧她的后颈,垂下头吃掉那汪湖,又觉得理应克制。
裴京聿喉结滚了下,沉声道:“......你刚才说,会吻别的男人,在他怀里睡觉,哄他,抚慰他的不满,给他一个个生小孩,公开和他的关系。”
他弯唇笑了,抹掉她眼睫缀的泪珠:“哭什么?我孤家寡人给小孩换尿片都没难过。”
男人好擅长以退为进,虚眯着眼:“你看,我过得差得没边儿,晚上冷醒了,掖被角的人都没有。”
他好像泥汀里长出的菩提,有桂月榴火的治愈。
他喷薄点笑,用鼻音哼出欲和懒淡:“我这个强.奸犯,对你做了这么多恶,就该孤身拖着孩子长大,过得差劲。”
“你合该和翩翩君子,你喜欢的温柔类型,百年好合才是天理。”
他垂下睫,绅士意味十足,替她拢好外套,把刚才她扯下露出吻痕勾诱他的白皮肤藏住。
男人的唇好轻地落在她黑发上,悄无声息。
他依然是凛然禁欲的模样。
裴京聿用手碰了下她的唇珠。
她的嘴唇干燥裂开一小点儿,在他心尖浮出一个裂谷,招惹他用唇衔住。
裴京聿清醒地拿起水壶,撑住她肩膀,把她扶起来,“喝点儿水。”
姜嘉茉哭得真有点脱水。
她趴在他腿上,就着他的手腕,颤巍巍地小口啜饮:“你就这样,看我和别的男人百年好合吗。”
他垂眸睨她,扯出一丝笑:“这样也好。”
裴京聿抬手,帮她捻走黑发上的一颗小小松果。
他第一次没有强势意味十足地吻她,侵入她的灵魂,挑拨她的欲,和她在情事里颠簸。
他怅然地笑,望断前尘似的:“普通,安心的,和一个情绪很稳的人在一起,他会肯定你,引导你。”
“至于那种事,是否让他满足......”
“可能和你拥抱入眠,他就够知足了。不希望你被做晕,会陪你锻炼,让你身体更健康。”
姜嘉茉的心里腾起一簇火苗,就像供养神殿的微光,照亮心底黑影幢幢。
她弯了弯眼睛:“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出息。”
她继续赖在他怀里,小声补充道:“我感觉,男女不一样的,男人心里有谁,不达目的不择手段。”
“女人是那种,只要谁对她好,爱护,关心,给她安全感,她会回馈的。”
他英隽冰凉的脸上勾出一丝笑:“那你呢,也是吗。谁对你好,你就喜欢谁。”
姜嘉茉把脸熨帖到他胸膛上,在他怀里蹭掉眼泪。
她咬字有点天真的暧昧:“以后是。不计前嫌。想被他抱着,给我涂妊娠油。而不是让他掌骨被磨砺的满手血,检查我是否落红。”
裴京聿闭上眼,用指骨摁揉鼻梁。
他的黑睫倦怠翕上,像一笔勾勒的墨:“对不起,我保证不了。”
他弯唇许诺:“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其他爱惜你的人。”
姜嘉茉眼里泅着水:“你真舍得把我让给别的男人吗。”
裴京聿像沙漠的旅者,如愿以偿地吮走了她眼睫的泪,如饮甘露:“让什么?你的人生,要亲自选择。”
室内松风很凉。
他有种留不住的疏冷。
话锋一转,他还有余裕和她谈起艺术:“易卜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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