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茉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在散漫外表下的失落。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地叫他的名字。
她把门关上,跟随着他的脚步。
关上门。
姜嘉茉游魂似的,摸索着穿过宽阔的客厅。
“裴京聿,你在哪儿呀。”
她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就不安地掉眼泪了:“我真没有骗你,我当时住在这里,满脑子都是你。”
姜嘉茉被巨大的伤心席卷了。
她只感觉,自己曾经想用来和他寄情的什么物件,都失败了。
朗格多克白葡萄酒,他在让自己怀孕那天,把旖旎的情意破坏掉。
这些信是沈容宴写的,她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来。
原来,宅院里的那株树上,也没有住着他的名字。
她用什么向他证明她爱他呢。
手机备忘录里,同步记下的平凡小事吗。
或者,很多年前,他从英国皇家公学回来开生日趴。
她送他的礼物里面,有一封隐晦的表白信。
他会保存着吗。
两人都已经走到婚姻这一步了。
姜嘉茉只感觉,那些过去的物件,都变得毫无意义。
姜嘉茉扶着楼梯,往上走。
她习惯性地想要躲回自己的小阁楼里。
姜嘉茉在四楼走廊上勇敢地对他告白:“一楼的装饰书架上,有一封喜帖,新娘是许怡微,写给文先生的。”
她努力回忆着:“信上写到,我和他周末结婚,我再也不等你了。”
姜嘉茉的声音,在黑暗空旷的楼道回荡着,“当时沈容宴给我写信,我和你一点联系都没有。”
她失落地揉着眼睛:“我也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要和别人结婚了,没有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特别难过的。”
她说完就开始掉眼泪。
她小声说:“……也许你根本不会在乎,一切都是我在勉强。”
黑暗中,裴京聿静静地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睛深不可测。
他似乎在判断着她说话的真伪性。
姜嘉茉上楼,径直回到小阁楼里。
她当时的小绒毯叠放在那里。
她埋头去嗅了一下,没有那年医用酒精的味道了,只有阳光晒过的温暖味道。
她摸索过去,熟悉的位置还摆放着当时她看过的书。
没有一点点灰尘,全都是一尘不染。
这里的什么都没有变。
五年后,她从稍微脸熟的新人演员,变成了挑起百亿票房的影后。
从困在他怀里,和他第一次做,吓得浑身落泪的少女,变成了他小孩的母亲。
她还是没能和他心意相通。
阁楼外,传来男人沉闷地脚步声。
他如此娴熟又准确地找到了她。
男人的手伸进被子里,恶趣味十足地挠她的下巴:“蜷起来干嘛,小狗似的,还知道回窝睡觉是吧。”
姜嘉茉满眼湿漉,扭着逃开他:“我不是小狗。不是不相信我吗,你不要来这里!”
她脑袋像生锈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裴京聿这么快就能到阁楼来。
男人身上缱绻的情意一瞬间消失,只剩下危险又晦暗地冷笑。
他俯身,把她身上缠的薄被扯走:“你不是小狗,是我的母狗,只有我才能让你爽。”
姜嘉茉听完,抖着嘴唇,浑身发颤:“你要做什么,你走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