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不会再留在他这里受苦了。”
晏尔:“……”
门卡嗒一声打开,晏尔抽不出爪子,又怕被钟悬误会自己在跟裴意浓诉苦,灵机一动,佯装浑身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假装自己是被恶霸抢夺的良家猫子。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钟悬拎着外卖放到餐桌上,一眼都没有往他这里瞧。
裴意浓倒是瞧了,但不明白它怎么突然软了,可能因为猫是液体。
他一心要把晏尔带回家,最好的理由当然是晏尔想回家不愿意再跟着钟悬了,故意问给钟悬听:“你今天要不要跟我走?要的话就直说。”
猫有气无力地喵了一声。
裴意浓抬起头,望向正往这边走的钟悬,彬彬有礼地请教他:“它刚刚说什么了?” W?a?n?g?阯?发?B?u?Y?e??????ù???ě?n?②??????????.???ò??
钟悬说:“喵。”
“你喵什么喵,”裴意浓一脸莫名,“我问你晏尔说什么了。”
钟悬静默片刻,掠了心虚的猫一眼,回答裴意浓:“他说,喵。”
第57章
这是晏尔此生吃过折磨的一顿午饭。
猫站在餐桌上,脖子系着米黄色的小围兜,面前是两位巨人般硕大的男性人类,他们的投影一左一右落在黑胡桃木餐桌上,光脑袋就比猫和垫高的圆碟子加起来还要大。
圆头圆脑的小猫咪被他们衬得弱小又无助,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把一小块被切碎的酱肘子舔进嘴里。
一半是钟悬切碎的,另一半是裴意浓切碎的。
这口吃了这一半,下一口就得吃那一半,不能厚钟薄裴,也不能厚裴薄钟。
他们自己不吃——一个不用吃饭,另一个不爱吃油腻的,两个人闲着没事干,偏要盯着猫吃饭。
目光有如实质,在猫的后脑勺烧出了两个窟窿,猫不敢应声,也不敢抬头,只顾着埋头吃饭,寄希望于能够息事宁人,可惜没宁住——
盯就算了,猫可以忍,他们却忍不了,一问一答地吵起架来。
裴意浓问:“你不能给它买点鱼吗?谁家猫吃猪肘子?这种重油重盐的东西吃坏肾脏怎么办?”
“我家猫乐意,你别管。”钟悬说,“这是只死猫,偶尔吃点没有影响。”
“你才死猫。”裴意浓回骂,“你是救了晏尔没错,我真诚地替他感谢你,可是也不代表你可以人品低劣到当面侮辱他吧?”
钟悬叹了口气,看向裴意浓:“我的意思是,他暂居的这只猫身已经死了,别说吃肘子,就算吃砒霜都不会伤到耳朵的魂魄,我这么说你放心了吧?”
裴意浓没有放心,又找到了新的发挥角度:“你凭什么让他待在死猫的身体里?钱没给够我付,给我换活的。”
“不是钱的问题。”钟悬说,“活猫的身体里有它们自己的魂魄,凭什么让给你?动物也有生命权请你放尊重一点。”
钟悬率先抢占了道德制高点,裴意浓终于不说话了。
奶牛猫低下头,透过碟子反光的边缘偷偷观察那两个互不相让的人类,明明最开始还能维持冷淡的点头之交,怎么认识自己以后反而关系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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