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则点了点头,她心知只能如此,也就不再问了,用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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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王颐之归家后,在张氏那得知今日发生的事,本是要去书房处的脚步拐弯去了藕香榭,待到门前时,停了下,才走进去。
见到是他,鸳鸯和珍珠都满脸意外,默默退到了一边,也让王颐之的眼神顺利越过珍珠帘,瞧见了斋房内正在提笔练字的赵鸾鸾。
赵鸾鸾前世便爱古时的文人字画,如今自己真成了古人,倒更方便了。王颐之来时,她正在给纸上的字落下最后一笔,方方正正的澄心堂纸上,是一个极大繁体“離”字。
她抬起头,自然而然看见了王颐之,却并不惊讶,“来了。不如来看看,我这字写的如何?”
王颐之闻言,没有多言,却也一步步走了过来,待看见纸上的字,目露诧异,又很快收回,点评道,“铁画银钩,不像你。”
赵鸾鸾从书案后走出来,站在他面前,锐利的眼神毫不遮掩,“是吗?我倒觉得,此字如我,我如此字。”
她手指了指一边的玫瑰椅,“坐。”
王颐之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陌生感,却又觉得是他心里想多了,这些年,她们二人早已离心,不熟悉也应该,人变了也应该。
二人坐在一处,气氛却不似是夫妻,倒更像多年不见的仇人,男的冷漠,女的厌恶。
赵鸾鸾主动开口,“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你我之间,想必也无需叙旧。”
原主这些年的怨气,已如实质,外加她本身对于王颐之的不喜,坐在一起的不适感甚至难以忍受半刻。
王颐之也没多言,问了他最介意的一点,“为何纵容静则逃学?”
赵鸾鸾想过他们会说什么,可最没想到,王颐之先问的竟然是区区学堂之事,“你不问孩子的婚事,不问顶撞长辈,竟是先纠结一个学堂之事?”
“此事症结不就在于你放纵她,致使她才学疏浅,为人不当,才会被谢家揪住把柄,叫人趁此之危。若非管教不当,若非过度宠溺,何以在族学中毫无寸进。”王颐之说的斩钉截铁,他就是这么想的。
“你是要怨我?”赵鸾鸾即便不是原主,都被气着了,“王颐之,她不是四五岁的孩童,是十三岁,她已快成人,她也是个人,不是能随意拘起来,想怎么训就怎么训,想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阿猫阿狗。王大官人,你夫子难道就没有教过吗?因材施教,懂不懂!”
“再说,这件事从头到尾跟她没半点关系,是万家吃了豹子胆,贪心不足蛇吞象,是你弟媳,偏偏看我、看你女儿不顺眼,她要抢这婚事,难不成还要怨这被算计的人了?你讲讲道理吧。”
站帘外的珍珠和鸳鸯,听到熟悉的激烈争吵声,头越埋越低,呼吸都不敢了。
而王颐之听她又扯起方筝,心中更觉不耐,“你又攀扯方筝做什么?内宅之中,她为人慷慨,家中长辈喜欢,你若是不满,可以学着,何以整日在这背地厮说。”
赵鸾鸾深呼了一口气,彻底对这个男人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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