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鹫身披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以及全部身型,门童却一眼认出,恭敬地站到一旁,请人进去。
这样的夜,不知是第多少次,赵府的路,李鹫也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回,一行人轻车熟路地走到院子内,室内的烛光还亮着,李鹫的眼睛却已经从看窗外,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他脱下斗篷递给一边的陈琳,一人走了进去,屋内燃着炭火,一进门,便中和了李鹫身上的冷气,发丝上沾染的雪化了,雪水湿了额头,却并不显狼狈。
这个时辰,珍珠和鸳鸯不在,李鹫往里走,待看到躺在看窗边环椅上好似睡着的人,眼神温和下来,等在一旁将手烤地热起来,小心为她摘下头上的像生花和发冠,长发散下柔顺地搭在她的肩上。
青丝如瀑,脸若银盘,唇上还染着鲜红的口脂,比白日里见她时,更冷,更美,美得像一首清冽的古词。
李鹫看了许久,久到赵鸾鸾都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才恍然般握住金篦,一点一点顺着乌黑的发丝,从她的发顶到她腰间,梳的每一下,都在兀自按压着心中的悸动。
赵鸾鸾没发现李鹫一人的这一场动心,只是在看见他时,眉梢不自知地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与他分享着今日的成果。
“事情处理好了,万家虽不起眼,但此时也确非他不可,万躬亲是个惯会经营的人,有他在,与其他富商的拉扯便不成问题,我们此时最需要的不是多少富商另起炉灶选择我们,而是要让魏王害怕。”
“人一旦害怕,便会不择手段,他动了,我们才能顺手推舟解决掉他,一旦交子铺倒了,事情迎刃而解。”
“只是你那边,还需按兵不动,切不可打草惊蛇,要待我拿到钱庄,否则陛下大抵不会再给我们染指的机会。”
今日给万躬亲的折子,是太子交给她的,那是要送去天子案桌前的密状,状告魏王以交子铺所获暗利贿赂包庇贪官、结党营私的证据,皇子争斗,拉帮结派是必须,可是不能被捅到明面上。
只这些东西,其实就已经让太子扳倒魏王,只是若此般,交子铺必然会直接被查抄,到时候回归到陛下手中,她们在钱上捞不到任何好处,只有在扳倒交子铺,富商认准钱庄之后,这掌握钱的东西才能到她们手上。
“好。”
李鹫应地极快,声音沉稳温和,不见半点不愿。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é?n?2??????5??????????则?为?山?寨?站?点
只是在赵鸾鸾在说完此事,又说起粮食买卖,之后不断分析局势,且不见停顿时,梳发的动作停顿,他抬头看向镜子里人漂亮的脸,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抑郁。
“夫人想与我说的,便只有这些吗?”
这话问地让赵鸾鸾原本要说的话都忘记了,两个人的目光在铜镜中交汇,一时间室内悄然无声,大抵是终于看出了李鹫眉眼间的一些小心思,她笑了笑,好脾气地主动问他。
“你想听我说什么?”
李鹫看着她多情的眼眸,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句句真心道,“我想听夫人说的任何事,可更想听夫人你的事,想听你说,今日作画否,练舞否,所用何膳,午睡可好,万家此去是喜是累……,比起旁人,我更在意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