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没有哪个哨兵不知道这个名字。
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首席向导,让人又敬又怕的攻击型向导,灾变时代的天才,灾变时代的英雄。
据说,他二十岁那年带队支援了十九个待规划区,清扫出它们与灾变区的界线,
据说,他在帝都无亲无故,全靠自己站稳脚跟,是帝君最重要的亲信之一。
虽然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
但这些也都和祝回没有关系。
三年前,他以哨兵学院学生的身份进入军队,徐寻月于同年出了意外,不久便辞去了所有在军部的职位。他们没有正式见面,也没有任何公务上的交集。
作为后辈,作为士兵,祝回发自内心地钦佩这位向导,为他感到遗憾和惋惜,只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他不得不神经紧绷,对帝君派系的人有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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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怀疑徐寻月,他甚至打算尽己所能照顾徐寻月,但婚约过于蹊跷,谨慎有利无弊。
祝回原本想了很多,脑子里过有很多假设。
可当对方触碰他,握他的手,捏住他下巴命令他吻他的时候,一切好像又变得简单起来。
他……成为了徐寻月的哨兵。
他的本能,就是亲近徐寻月。
向导指尖的温度比精神体低些,揉弄雪狼的力度也不轻,那种不紧不慢的压迫很容易让祝回联想到他们进入精神图景前的互动。
以至于现在,他出现也不是,不出现也不是。
祝回的呼吸逐渐急促。
他觉得有点渴,不、是很渴,大概是来徐寻月住所的路上没有喝水,迟来的干燥终于在这一刻侵袭了他。他松开咬住唇瓣的犬齿,抿了抿自己的下唇。
五感持续朝徐寻月所站的地方汇聚,时间每过去一秒,感受就变深一分。
他们明明隔得那么远,他却清晰地知道徐寻月的呼吸,徐寻月指节弯曲的弧度,徐寻月被低垂眼睫遮住的视线,就好像被摸的是他。
不适应。
很喜欢。
仅仅是被摸了精神体,都像是经历了一场疗愈,绷紧的心弦不自觉舒展,浑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
另一边,雪狼在向导脚边趴成一滩狼饼,发出细细的呜呜声,尾巴在雪地上扫来扫去,划了好多个半圆。
徐寻月本来只准备摸一下的,可雪狼的手感太好,他就不止摸了一下。
他摸了耳朵、脑袋、脊背、尾巴,都是毛茸茸热乎乎的。但如果要从里面挑一个,他还是偏爱耳朵一点。
雪狼的两只耳朵尖尖上都有细碎的黑斑,要近距离看才能发现。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对方在雪地里打了滚,不小心沾了沙砾石子。
此时此刻,那两只带着细碎黑斑的耳朵正在微微颤动,似乎是想把耳朵尖尖上的雪粒甩掉。
徐寻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干脆伸手帮忙将雪粒抹去,又顺手揉了一下。
却见那两只耳朵抖了抖,慢慢向后弯折,最后变得和飞机机翼一样。
他微微一愣,有些惊讶。
飞机耳?
“咔。”
祝回撑在树干上的手猛然收拢,五指深深扎进木头。
他的脸颊、耳朵、后颈,全都再一次变得通红。
……没出息的家伙。
“沙沙沙。”
树干因为哨兵刚刚的动作不住震颤,承载着记忆的树叶也一阵摇晃。
如果祝回想攻击,现在的情况倒很适合暴起。
但他没有。
抬手摘下一片树叶,哨兵的身影消失在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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