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眼睛露在外面”还是不同的。马腿亦是防御薄弱之处。即便马腿没被巨斧砍断,如此速度之下遭遇砍击,马背上的骑兵如何稳住?
一时间有不少敌兵摔下马背。
还未稳定重心起身就被什么东西挑开了头盔,紧跟着就是冲着面门劈砍的锋刃。
不过几十个呼吸的功夫,双方先头部队已经交锋过一轮,康时这边虽是被动防御,人手还不足对方一半,但阵脚未乱不说,还挡下了敌方一波冲锋,反手就组织反攻。
公西仇对自己的定位很精准。
他只负责嘎嘎乱杀,牵制敌方武将。恰如他自己说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呵呵,这些牛马还想动玛玛的兵马?
没人牵制的十六等大上造,在战场上不说来去自如,也足以称得上人形坦克兼泥头车。眼睛一闭,油门一踩,碾压过去!
创死,创死,全部都得死!
当敌方将领脑袋开花了两个,他们才发现对手究竟是何方神圣:“那是公西仇?”
联军盟友谁不知道公西仇帮沈棠?
他们埋伏埋到了公西仇,意味着——
“他娘的,是沈幼梨的兵马!”
本以为自己蹲守到的是孱弱小白兔,己方兵力是对方两倍更多,优势在我。于是出手就是一个冲锋偷袭,孰料下一秒就挨了好几个大逼斗!他们以为的兔子是獠牙恶兽!
娘的,行军连旗帜都不打出来!若早知是沈幼梨的兵马,他们根本不会主动出手挑衅,谁吃饱了没事去招惹有十六等大上造坐镇的疯子?虽有心后悔,但撤兵也迟了。
康时的原则——
能不打就不打,一旦打起来,不剁人一双手不罢休!再狠绝一些,屎都给打出来!
他抚着丹府的位置,微微眯起眼。
国玺这种东西,多多益善。
主公知道了,必然欢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褚曜这一路有了新的麻烦,斥候发现有其他势力踪迹,继续停留原处可能被敌人多方夹击。不过,他们比敌人还多一项优势——他们熟悉乾州各处地势,而敌人不熟。
善加利用优势,再加一些走位,避开这些如狼似虎的敌人应该没什么问题。褚曜等人三言两语敲定了计划,却见谢器这边欲言又止:“士藏,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横竖顺道,不如将粮仓收了?”
谢器指着众人规划出来的走位路线。
路上途径大粮仓位置。
“即便吾等带不走,也不能便宜了联军其他人。”敌人填饱了肚子,变相削弱己身实力。再者,粮仓位置可是他冒着风险带出来的,若是不做点儿什么,他心疼啊。
顾池能理解他这种心情。
“确实,跑可以,但嫁资不能丢了。”
谢器恍惚以为听错:“什么不能丢?”
顾池只是笑着搪塞过去。
“没说什么。”
谢器:“……”
他耳朵没问题啊,确实听到“嫁资”二字,奈何自己是新加入的,根基还未稳定,宁燕这个熟人又跟主公走了,谢器不好跟顾池这位老人掰扯,只能刻意忘掉这茬事。
谢器的提醒勾起众人的心。
在这个动不动就饥荒的年代,他们见了太多悲剧,比任何人都明白粮食的可贵。吃饱肚子对大多数人而言是非常奢侈的事情,见到无主的粮仓不搬走,确实惹人心痛。
褚曜忍着心痛:“可是粮草拖累行军……万一被联军盟友发现了,怕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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