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脸闯入眼帘。云策本想活捉三人,奈何魏楼的文士之道太霸道。
这仨,其中一个被乱军踩踏重伤濒死,一个被云策活捉却不肯投降,还有一个是妖僧杀的。说起妖僧,云策命人将法师押送上来。
“此人如何处置由主上定夺。”
“别这么粗鲁,老衲自己能走。”
沈棠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赢了公羊永业的人,听到后者还有心情抱怨兵卒粗鲁,心中猜到几分。她视线投向公羊永业,眼神询问。
公羊永业拍掌大笑。
“你居然没死?可算是落老子手上了!”
法师灵活挣脱肩上桎梏,挺胸抬头,毫无阶下囚的狼狈姿态:“自有佛祖庇佑。”
公羊永业嘴角抽了抽:“死鸭子嘴硬。”
一堆泥塑的东西能有什么本事?
与其说佛祖保佑不如说这老和尚底线灵活,他就不信对方骨头多硬,绝对有滑跪!
法师不以为耻。
天大地大哪有自己性命大?
他也不怕公羊永业报复,自己确实在斗将中阻挠了康国,但彼时各为其主,自己全力以赴也是情理之中。后来看清局势,顺势倒戈,还替康国保住北啾,也算半个功臣。
功过相抵,康国拿什么借口杀自己?
当然,这个念头在看到一排首级的时候开始动摇了。除了云策献上的三颗首级,沈棠这边还有两颗首级,五颗首级都是法师前·临时同僚的。他不禁担心还有几个活着?
公羊永业注意到他的视线和一闪而逝的呆滞,唇角溢出嗤笑:“现在知道怕了?”
法师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似莲台上不忍杀生的慈悲佛陀。
第1433章 夺桥,炸水路(二十四)
“都杀这么多个了,也不差剩下几个。”
听着公羊永业幸灾乐祸的嘲讽,法师眼皮未抬,他分得清在场之中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这个老东西一没资格拍板钉钉,二不能改弦易辙,说再多话也只是嘴皮子过瘾。
“哼,就说你这和尚心肝黑的。”
公羊永业一眼看穿这个和尚的小算盘。
法师依旧不理他。
念在曾短暂共事的情谊上,给五个倒霉鬼念经超度。在场除了秦礼跟祈善,没人听得懂他叽哩哇啦什么内容。秦礼听得懂是因为他年轻时候带发修行,深山庙宇修身养性了几年,在佛学上面也有一定造诣。祈善听得懂则是因为他当年冲着秦公子下过功夫。
他心思不纯,只学了点儿糊弄人的皮囊。
看着秦礼也席地坐下,念诵经文,祈善噗嗤冷笑:“他给人超度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兴许待会儿性命难保,提前也给自己念一念。咱康国的秦少师怎么也学这套?”
秦礼道:“将士也有牺牲。”
祈善表情无悲无喜,低头瞧见秦礼坐下地方还垫着不知谁的外衫,暗道秦礼在哪儿都是讲究人:“战后多给家属抚恤,照顾好遗孤老小,比什么佛经的超度效果都好。”
他就不信秦公肃不懂这道理。
哼,口是心非。
真正让亡魂不得安宁的,不外乎是生前有放不下的事儿:“秦少师与其浪费时间跟口水念催人好眠的经文,不如去户部多催催,多跟哥哥说些讨好话,中书省少刁难。”
祈善可是中书省***,简在帝心。
户部管着钱袋子,朝户部要钱就跟要人命一样,有些流程能把人折磨到没有脾气。荀贞那厮虽不是刻薄人,可户部又不是他一言堂,底下大大小小官员未必跟他一条心。
秦礼险些被祈善给气笑了。
反问:“哥哥?”
祈善抢在秦礼剩下半句“你算哪门子的哥哥”之前,抢先应下占人便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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