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祈卿不祈卿,主上都没这般喊他。
喻海得寸进尺。
他要祈善给自己牵马,不牵他不走!
祈善:“……”
尽管祈善表情不多,但谭曲的直觉告诉他,这位祈太师心情不太好,濒临爆炸边缘。
谭曲鬼使神差道:“我来牵吧。”
两国谈判,明面上是平等的。
岂能让一方丞相替另一方丞相牵马?
康国不可能受这屈辱。
谭曲担心两拨人在这里就打起来。
正常来说不可能开打的,可今日的喻海他不正常啊。担心冲突造成恶劣影响,谭曲便硬着头皮出面打圆场,希望喻海看在自己面子上,略微正常一些。却不知,他这一声会让本就古怪的气氛变得更加奇怪,所有人目光都投了过来,包括跟谭曲有杀身之仇的祈善。
祈善拧眉看着从队伍后方走上前的谭曲。
后者佩戴一顶密不透风的厚重帷帽,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外人连他穿了什么鞋都看不清,只能从外形轮廓大致判断他的年纪。看身形,听声音,应该是年岁不大的少年。
声音……
略有些耳熟。
祈善没在他身上投注过多视线,却也领了对方递来台阶的好意,暗道此人虽与喻海同行却不是胡搅蛮缠之辈。少年声音略有哑意,他知自己行为不妥,事已至此也不能后悔。
“喻相?”
无人知晓喻海此刻的郁闷。
“哼。”
不爽,但也默认了少年替祈善牵马。
谭曲冲祈善作揖行礼,道:“也请祈相上马。勿要为一己私仇,而不顾两国黎庶。”
祈善恼道:“你这话该对你家丞相说。”
究竟是谁一见面就无理取闹,阴阳怪气?
第1522章 大结局(二十五)
不知何故,谭曲这会儿莫名想叹气。
万幸,之后一段路并无幺蛾子。
别看祈善跟喻海有私人矛盾,可公事归公事,大局上并无怠慢,命人将曲国一行使者妥善安顿。喻海作为曲国丞相有独立营帐,其他人都在附近。当康国属吏要引着谭曲离开之时,他抬手阻拦:“不用,他与我一道。”
曲国使团对此并不惊讶。
他们在来的路上就发现了,喻相跟这个来历神秘的少年郎君关系非凡,也不乐意旁人跟少年郎君接触,瞧着十分神秘。众人跟喻海关系不深,也不好学那长舌之人去嚼舌根。
第二日正式交涉。
谭曲熬夜替喻海整理好繁琐文书,听喻海说带自己过去,他道:“这,不妥当吧?”
那不是他该出现的场合。
“有什么不妥当的?来都来了。”
谭曲为难道:“只是——”
喻海晓得他顾虑:“我已经提前告知祈元良说你畏光,身染怪疾,不得不戴帷帽。他那人虽没心没肺,却不是刻薄刁蛮之人,不会为难你的。他要执意为难你,羞不死他。”
谭曲嘴角微微扯动。
少年面庞闪过一丝隐晦的迟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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