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他接过那一摞书,尴尬地笑了笑。
“不用客气。” 她对莱姆斯·卢平的印象一直很好:为人善良正直,优秀低调,令她想到了她的爸爸、韦勒克先生。
与至亲的相似之处会让她不由自主地亲近对方,好比她一入学就喜欢和韦勒克夫人相似的莉莉·伊万斯。
“所以,你是想写狼人主题研究论文吗?” 她刚刚一眼瞥到书脊上的关键词,随口开启了话题。
“……啊不是。” 他不太自然地立即否认道,“我随便看看而已。”
“噢,也对,这个论题想写好的话确实挺难。” 埃尔弗里德自顾自地点点头,“想给人眼前一亮的出彩,论题恐怕不能太常规,研究新的东西最好,如果是我写,我会先分门别类一番,比如先天狼人与后天被传染型狼人的区别,习性、特征——”
“你认为他们有区别——你认为他们不一样?” 莱姆斯忽然打断道,惊讶地注视着她,呼吸似乎有一丝急促。
“肯定不一样呀。” 埃尔对他的诧异颇为失望:她以为他是个思想包容的人呢……她忍不住表达自己的看法:“恕我直言,正是由于巫师界搞研究的学者们都太想当然了,族群之间的矛盾才这么容易一触即发。在学术层面,不管是认识论还是方法论,巫师的研究离麻瓜差了可远远一大截。‘个人魔法天赋决定开发水平’,这种思维模式几乎只和社会达尔文主义②沾点边,不然为什么到今天,连一个特指‘非先天型狼人’的专有名词都没有——这么多个世纪过去无人在意,没人研究过这个无疑属于弱势的群体……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她不好意思地住了嘴,后悔刚才又这样自我意识过剩地讲话,简直一副冰箱推销员的作派、她在心里批评自己。
“没有没有。” 莱姆斯听得目瞪口呆之余、内心莫名涌起一点感动,这令他不禁微笑起来,“我受益匪浅……那么,你的选题又是什么呢?”
“‘欢欣剂的局限及改良方向’。”
“六年级的课题,很符合你的能力,我猜猜、你是想从与缓和剂的联系中入手,展开对欢欣剂今后适用于焦虑病人疗程的中心观点?”
“天啊,你猜得完全正确!” 她很高兴有人如此了解自己的思维。
他们一路边聊边走去礼堂,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意趣相投。
早在礼堂等着晚餐开始的詹姆兴致昂扬对西里斯悄悄低语:“我听彼得说伊万斯跟鼻涕精吵了一架……” 说罢又偷偷瞧了瞧今晚坐得离他们远远的莉莉·伊万斯。
“你现在最好别去撞枪口。” 西里斯挖苦道。
“我哪儿有那么傻啊?” 詹姆对他的提醒不以为意,自信地说:“我早看清他们做不成真朋友,等着吧,迟早彻底不往来。”
后半句西里斯没有听进去,因为他专注地看着一起相谈甚欢来到长桌附近的埃尔弗里德和莱姆斯,他们正认真地聊着什么,她全程面带笑容,显得轻松而愉快,最后莱姆斯微笑着抬了抬手同她告别,她恢复平静淡漠的模样,走近莉莉·伊万斯的座位,一眼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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