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没追问言语中的空白,像每一位贴心的女友会用实际行动安慰、建议埃尔弗里德来她家住一段时间直到开学。
这无疑是个好主意。
至于来自西里斯·布莱克的好几封信,埃尔都没有认真看,也简单写了几句搪塞应付。
伊万斯夫妇一如既往的热情友善;而莉莉的反应是最大的慰藉,她说我不在意你的家庭真实是什么样、我只在意你——即永恒的、胜似家人的朋友,因此以对方的喜为喜、为对方的悲而悲,所以忠诚于彼此。少女间的友谊往往最是纯粹。
一天天过去注意力被逐渐转移,直至开学前,瓦伦娜主动提出要谈一谈。
三人的氛围局促得不像以父母子女相称十几年的至亲。
“……我们很抱歉你以这个方式知道这一切。但我发誓我们并不是想故意瞒你,只不过还没等到一个好时机。”瓦伦娜率先打破沉默说。
鲍勃仍旧很有父亲的姿态、大抵是养成了习惯,平静地补充道:“我们希望这不会改变我们本来的感情。”
“不,全都已经变了,你们在我眼里。我曾经以为你们是永远不会伤害我的人。”埃尔弗里德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不再发抖,“虽然这么说很不公平,毕竟你们完全没有养育我的责任,为此做到连名字都不要的地步……我不明白,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告诉我?打从一开始?”
“因为我把我自己的执念自私地套用在你身上。”瓦伦娜咬牙忍下了泪意,“我和伊奈茨,我们从小没有一个正常的父母双全的家庭,所以我自作聪明地以为这么做对你而言是最好的,我在擅自弥补自己所缺失的童年。”
埃尔弗里德的内心一片正笼罩着死寂。
“我甚至想过,考虑到你的安全,让你毕业后能远离巫师的世界。”
“您说什么?”埃尔皱了皱眉不可置信地眯起眼看向瓦伦娜,迟疑地低声道:“从上一次我就觉得奇怪,所谓的‘恐怖袭击’。”
轮到他们低头陷入了沉默。
“……好吧,算了,我不追究你们那一代的事。”埃尔投降般勉强地自嘲一笑,“反正等偿还尽我的的债务,我想是时候还给你们该有的自由生活。”
“‘偿还’——”瓦伦娜近乎失声辩驳:“我们从未想过要你‘还清’什么。”
“但始终不影响我亏欠你们的事实。”埃尔暗暗攥紧拳头,鼓足勇气:“原本你们可以选择更好的职业,为了照顾我,你们委屈太多年,现在你们不用再将对逝者的感情寄托于我身上,荒唐的戏剧结束了——”
“我们给你时间的冷静,你为什么会‘冷静’成这个样子。”鲍勃蓦地打断道,他的口吻是从前批评教育孩子犯错误时的严厉:“在你眼中,我们就是把你当作从实验室出来的替代品?这么多年我们为你所做的你从不认为是出于亲人的爱。”
“爱须基于尊重,是您教我的。”埃尔的眼睛蒙上了淡淡一层水雾,“欺骗怎么会是尊重?”
“在事关生死前的选择,我们坚定地把你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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