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在申诉书上写‘抛弃封闭式工厂’这种讨厌的说法!你叫吉姆重新整理好自己浆糊的思维再给我写准则的草案——”
“玛姬,咳咳,你的客人。” 杰弗里低声打断了女人严厉的话,后者转过身,看了看从座位上站起身的埃尔,表情从本来的威慑转变为缓和的平易近人:
“你就是韦勒克医生的女儿,请坐。” 玛格丽特跟瓦伦娜差不多的年纪,穿的裙装是彰显沉着的蓝色,标志性的金黄卷发和珍珠项链,看着比照片上要更威严,一个平时在电视见多的形象以真人出现,埃尔弗里德却已成长得波澜不惊地应对,她轻微地点了点头道了声您好。
“艾利和休都和我说过他只当医生十分惋惜,我给你的母亲写过一封慰问信,也许你知道。”
“是的。”
“泰特告诉我你在锲而不舍地给法院和地检写信,这很难得,你在维护你的权利与尊严,以你这么年轻的资历,令我深受感动,在我的十八岁我就清醒地深信不疑‘政治已融入我的血液当中’……你大约有听说,外边的工党派都在嘲笑中伤‘我是杂货店老板的女儿’。”
“我有听到过,夫人。” 她淡淡地回答:“人们总会认为要在所谓男人专属领域中大行一番事业的女人是‘疯子’。”
对方笑了笑,“正是。因此我始终相信只有拼命地、绝不软弱、绝不妥协地争取,才是唯一的道路,好比你不停地迫使他们回信。”
“我想没错。”
“而我可以拿我的政治事业与生涯起誓,我绝不向恐怖主义让步,就如我在演讲中所做出的承诺,我们不该忍受每一个将我们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并坐享其成的蛀虫、及他们背后企图以暴力胁迫我们的势力,体制在对你的争取装聋作哑,我能把你想要被看见被听见的努力带到人民的跟前,只不过,需要你的协助。” 玛格丽特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大叠信封,“我从不信除笔者外的别人。”
埃尔弗里德认得出那都是她的信件,她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这堆信是对方找机关的人转交的,但政客的作风是不信任每一个第三方,她要来检查自己写的内容有没有被篡改过,所以才请她来这一趟,既不是征求她的意见,也不用说服的力气,这就是强者独当一面的魄力、玛格丽特自始至终没对她说过类似致谢或道歉的话,却也没有让她产生不被尊重的难堪。
恰如其分、不卑不亢的气派,能屈能伸及坚定不移的性格,这才是她要效仿的方向。
记忆力好的优点没被她抛弃,四十分钟不到,她胸有成竹地确认了信件内容的真实性,这期间玛格丽特外出参加会议,杰弗里则留在办公室里“陪伴”她。
“你很高效率,韦勒克小姐。” 杰弗里庆幸自己没被拖累行程,他起初并不赞成玛格丽特的做法,先入为主地以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上不了台面,今天实属使他大开眼界。
“谢谢。” 她按要求签好最后一遍名字,“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
“出门右手边左转,第二个会议室后的走廊尽头。” 杰弗里微笑道,他想快点结束这个活动,身为大臣的他后面还有大量繁重任务呢。
命运与时机总是具有幽默意味的巧合性。就在埃尔弗里德去完洗手间返回的路上,她看见了一个绝对意料之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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