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后会有多好看,也不及落在现实的这一瞬间。
“You’re the most beautiful bride we’ve ever seen.”
她们纷纷哽咽道。
戴上长长坠到裙摆的头纱,手套,捧花,代表纯洁的“something blue”⑤、正是佩妮送给她的蓝色发圈。
新娘子情不自禁给升温的脸颊扇了扇风:“我好为自己高兴。”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着,蓦地玛丽如梦初醒叫道:
“天啊,埃尔你怎么还什么都没打扮好?!”
“喔我忘了这回事、抱歉……”
潘多拉挥了挥魔杖,迅速将那头披散的金发挽起、编成一个松散的发髻,额边与耳后的碎发自然垂落,头饰是莉莉从前送给她的礼物、小巧精致的红叶发夹,小颗珍珠耳环和细细的钻石项链则来自蕾妮奶奶。玛丽只为她眼睫边洒了点亮片,抹上和莉莉一个色系的绛红色口红,金闪闪的长裙搭配相差无几色调的高跟鞋,在落地镜前的自己,让她回想起了伊奈茨——平心而论,单看她的五官,显然更形似于亨利,或是形似于同为金发的劳拉、即伊奈茨的母亲,但神态方面的相似,是可以蚀刻灵魂的,与伊奈茨的神似,恰如两副享有同一风骨、魂魄的躯体。
玛丽如一位兴致勃勃的吟游诗人,陶醉地称赞道:“守护在公主旁边的女骑士,生人勿近的美丽性感,犹如令人上瘾的毒药……”
“别取笑我了玛丽,五点十分,我们该走了。” 埃尔弗里德穿上大衣,并不配合地打发道,“潘多拉,麻烦你看看外面的马车?”
几十分钟的时间在一路上说说笑笑转瞬即逝。玛丽和潘多拉等人把宾客都安顿好进场,埃尔快速察看一遍乐队就位与否,保暖咒是否有维持好,等等。
拱门底下的仪式张罗妥当,西里斯四处张望找伴娘的身影,场面由于众多来客颇为混乱,他难得稳重地平息大家的躁动声,到门后对紧张得两手无处安放的詹姆说:
“保持镇定,牧师让你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
“好。” 詹姆比了个手势,任由好友用不太斯文的力道按下脑后乱翘的头发丝。
恩爱的波特夫妇踮脚亲了亲他的脸:“不用紧张,孩子。”
“祝你好运。” 人群渐渐陷入安静,西里斯在他耳边留下这一句。新郎入场的音乐奏响,弗莱蒙特与尤菲米娅分别挽着詹姆的左手和右手走上红毯。
专注无比地注视着挚友的身影,尔后听到背后传来埃尔弗里德小声的询问:
“西里斯,你的戒指带好了吗?”
“带着呢。” 他拍拍礼服口袋,正说着,她将手里的捧花递给他示意帮她拿一拿,随后脱下了外套。
看清楚长裙勾勒曼妙的线条,他不禁张了张嘴,咽下了第一秒冲进脑子里轻浮的赞叹声,选择尽力平静地对她说道:“……你好漂亮。”
“谢谢,你也一样。” 她大方地以笑回应,尽管是带着一丝赧然的微笑。
埃尔弗里德常常用直接的“漂亮”这种通常形容女人的词描述他,他已经见怪不怪并乐此不疲地接受。
挽过自己的手那一秒,他感觉他们距离从未有过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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