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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父母不太了解他们的挣扎,但对孩子们最本质的关爱超越身份立场的界限,终究是母亲与父亲、由爱诞生和养育的子女,彼此的命运才永远如此紧密。

陪同看望的人中西里斯晚到了一会儿,解释不上来原因、俩人没牢记之前的不欢而散,在病房外等着时他跟埃尔弗里德正常地聊了一阵子,都是些近况相关的闲聊,涉及到保密性质的话题,他们默契地跳过了它们。

凤凰社吸纳的人员很杂,负责不同的事务,像西里斯能力出色的自然要身兼多职,诸如下次行动的情报收集和战术讨论他都会参加,这些敏感信息埃尔就不多询问,不过她有请教他的看法:形势有没有变化,大家是否感到挫败,旁观的民众的态度……等等。

西里斯回答得很客观,首先一时之间他们做到的努力虽不是扭转性的、也属于有成效的阻止,战友的牺牲给一众年纪都不算多大的社员肯定蒙上阴影,说气势不受感染不可能,至于民众,他觉得极多数普通人都很害怕恶势力、敢反抗的本来就只有一小群人,眼看这跟平时上学喊喊口号不一样、是会死人的活动,愿意加入他们行列的新血液一天天减少。

危机更在于,敌方的力量一天天扩大。

见埃尔不由自主地面露愁容,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不用担心,我们还没那么不堪重负。”

“我是在想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她淡淡地笑道,转过脸刚好看见他没扣上的衬衫衣领间那一截链子——她送的项链,他将它戴上了,里面镶嵌了合照的星星吊坠紧贴着皮肤底下的心脏。

一瞬间她想起他在信里写的语句,感觉自己的心跳停顿一秒。

而他同样注意到她眼神片刻的凝滞,在寂静的空气把他们的距离缩小得越来越近这一刹那,她躲开了他深深的注视、平静转回头,这时病房的门口正好走出别人,气氛冷不丁地被打碎了。

离开医院的路途,朋友们没怎么开口,大约是在听了医生的话后清楚伊万斯先生时日无多。

等莉莉想单独谈谈,埃尔弗里德才以自己的方式感同身受地开解她,她们拥抱了半晌,埃尔对莉莉说的最末尾建议是:“陪在他的身边吧……直到最后,这是我想念我父亲时忏悔的愿望。”

当初韦勒克先生的死来得突然,莉莉也深陷过一筹莫展的状态,至亲的辞世无法仅凭语言劝解,她想象不了埃尔那时的悲痛,现在她知道了——这两年她面对了好多场葬礼,也许后面会有更多,可是人的一生恰恰缺席不了哀恸的编织。以致于她愈加思念佩妮,连今天来医院都岔开和她相遇时间的亲姐姐佩妮。

告别了他们独自踏上回家的熟悉街道,埃尔弗里德在报刊亭停留了脚步,《预言家日报》的内容一如既往没有价值,魔法部控制舆论的工具……本期又有那个爱胡编乱造瞎写文章的丽塔·斯基特④的作品,巫师界官方报纸的审稿门槛实在是低,谁写的东西都登得上去——忽地,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主意,正中红心的主意。

从遥远的旧世纪到现当代麻瓜的各方面发展是靠什么推动的呢(确实少不了经济的支持)但重中之重是思想的不断解放、进步,不管是哪个领域:哲学,文艺,医学,数理……总有吵得不可开交的人,叔本华和黑格尔,卢卡奇和布莱希特,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莫扎特和萨列里,巴斯德和普歇,牛顿和莱布尼茨……数也数不清,却正是他们的论争带动了真理的一次次揭露。她不是在说魔法界该有或能有这样的人存在,巫师与麻瓜的世界分别有一套规则,不过规则之中,群众是同等重要的力量,尽管具备易煽动、蒙昧、随波逐流等特征,巫师人民也需要他们的“有机知识分子”⑤,帮助他们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恐怖势力渗透,是意识形态的渗透,“战士的最终死亡是民众的冷眼与遗忘”,沉默的大多数不能只有恐惧和屈服——唤醒他们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实现,起码先开始“吵架”,再向“胡塞尔式现象的本质⑥”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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