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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累赘的伪装衣物,西里斯拿起沙发上的毯子披上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

“谢谢你。” 埃尔弗里德很快恢复了精神,苦笑道:“假如结果是好的,刚刚我们的配合天衣无缝。”

“事情总不能永远顺利。你已经尽力了。”

她任由自己的手被牵过,神情却坚定得不为所动:“……不,还没有。我还没尽力。我会找出冯特纳跟威尔金森的漏洞。”

“魔杖许可证过期我们用不了魔法、你知道。”

“我知道。” 她不愿妥协地回伦敦,不仅是不希望让邓布利多失望、也是直觉告诉她留下来反倒会有转机,“麻瓜方式对我来说不是难题。”

“我只是觉得回去后整理思路再回来,我们的策略能更清晰。”

“有些事拖延太久反而以失败告终。” 她平和地坚持道。

沉默半天,西里斯叹了叹气:“好,你的观点有道理,但我想我们都应该先冷静冷静。”

争论在当晚戛然而止。

没人想得到、西里斯收到一封不速之客的来信——雷古勒斯·布莱克。

一开始埃尔以为雷古勒斯是寄错了名字,当她见到西里斯瞬息的失神、她再低头看信中简短的一行字:奥赖恩·布莱克病重,实际上、雷古勒斯写的是“父亲病重在即”,仅仅短短一句。

换作平日,体质脆弱的奥赖恩卧病在床压根不算奇事,但今晚早早分道扬镳的食死徒弟弟特地不远千里寄来这封信,其隐含的份量与深意不言而喻。

死寂良久,她等待他开口、毋庸置疑是常人在重大悲痛前首先选择的逃避:“你说得对,我们得留下……”

“西里斯、西里斯你父亲病得很重,你要回去。” 她镇静地反过来握住他搁在膝盖的双手,“你需要正式地跟他道别,他是你的爸爸。”

“……那你呢?我总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他的视线有一丝模糊,垂下眼挣扎着问。

“上午你的表现是真的在信任我的起点。相信我,曾经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力挽狂澜的人只有我自己。而你,你知道你该回去。”

释怀远不及理论上容易。复杂的情感压向猝不及防的内心,西里斯不禁对她流露心声:“他对我来说是陌生人。从小到我十六岁走前,一年到头他没跟我说过几句话,稀有的主动对话也是为了指责我如何让沃尔布加失望……学校的教授都比他关心我,在我眼里,弗莱蒙才是我真正的父亲。”

埃尔耐心地听完,眼睛不觉浮现淡淡的泪意,她深深地看着他,轻声说:

“西里斯,你听我说……我失去过父亲,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你的情况不同、你宁愿拥有一个感情深厚没有血缘的父亲,但是我相信你会后悔今天选择不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的,毕生都会后悔,就像是我……你已不再是十六岁前的你了。”

也许是不容争辩的讽刺:关系宛如陌生人的家庭,不管曾有多少不可调和的矛盾,死亡总能轻易地将它们剪断——是的,毫无疑问的讽刺,却同时是毫无疑问的人性,在生死前怨恨永远被原谅所替代,宽恕是被摆上台面的最后情感,昔日的冲突则可以被一齐埋葬于坟墓里。将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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