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你是头脑一热,因为你深思熟虑过后还是再牺牲自己的安全,埃尔,我可以纵容你常拜托我化解烦人的难题,可我不想有愧于亨利他们,假如他们还在世,我敢肯定绝不会让你置于如此境地——”
“但是他们并不在,不是吗。” 情不自禁宣泄出几分延迟的苦涩与压抑,埃尔弗里德神情凝重,迅速地打断道:“如果我告诉您,其实这都是他们希望我做到的呢。”
病房内的一片死寂被三声敲门打破,两名麻瓜警员进门要求单独面谈做笔录。
案件牵连的要素无疑不简单,道德层面上“见义勇为”这词固然好听,法律层面对此的定义则没那么直白和浅显。
不论如何,蓄意撞车造成的伤害是客观存在的,尤其“客观”的还有她外籍人员的身份、目击证人是一个黑户未成年另一个有案底、躺医院重症科的是个白种男人这三个关键现象。
接下来的状况不言而喻,纽约地检须代表“受害者”、即实际是施害未遂的男子,行使所谓正义的制裁权威来起诉她,哪个级别的罪名仍在商议中。
当然,上述种种对于女巫来说压根不是问题,她完全能一走了之,然而她没有,到最后也没有。
意想不到,雷古勒斯竟来拜访她,无非是叫她别奉陪麻瓜这些荒唐的过场:
“……听着,金库的事我们再想办法,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不能就这么走掉,他们会把黑锅全扣在克莱尔她们的头上的。我没有在麻瓜世界发展的需要,她们则很难说,倘若她们仍旧不肯接受我的提议,我只是不想看到她们被赶走或更多恶意的排挤。” 她耐心地解释道。
“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为陌生人做到这地步?” 雷古勒斯无法理解地皱紧眉头。
她语塞了下,眼里浮现出复杂的情绪、好像做错题目被老师责怪的难堪,底气不太足地回答:“我总有种直觉……我应该做这个决定。再何况她们确实需要帮助。”
“我不认为小偷小摸和出卖自我的人值得可怜。” 他冷冷道,“你也别对她们抱有幻想,她们不会为此感激或效忠你。”
“克莱尔从小在破败的福利院长大,瑞斯的父亲磕药成瘾,她们哪有得选。”
“她们选了做小偷和雏.妓,韦勒克。”
“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抱歉,但你真的不能这么说。” 没忍住难受的情感,埃尔弗里德的眼神是愤懑混合着伤心,她牵强地稳住平和又坚定的语气,失望与本不愿直言的痛苦令她的声线有一丝颤抖:“我们在权利与义务分裂的文明时代不知所措⑤,更不应指责困在里面的人,于你而言唾手可得的东西,对选择不了出身的她们而言是永远望尘莫及的一整个世界……你可以随意评价我,不管是虚伪亦或是愚蠢……我会为我们的合作承担所有责任。”
事已至此,话也说到这份上,雷古勒斯再度在跟她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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