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西里斯·布莱克养伤……真正的英雄背负叛徒的嫌疑被关在魔法部特地临时调动的监管组,禁止除调查员外的来访。米莉森不让埃尔弗里德参与查案,她是最应当避嫌的人之一,整个魔法部尽最大能耐按住风声的泄露,《预言家日报》只字不提发生在凌晨的悲壮战况。
需要隐瞒得最密不透风的对象、当属詹姆·波特,她不敢设想詹姆知道这件事的情景:毋庸置疑他会为胜似至亲的挚友的清白无罪而义无反顾,从在霍格沃茨伊始詹姆就给她一种“不管多艰难的境地都有克服它们的信念”的感觉,她确信他做得到拯救西里斯,但是她更确信这就是伏地魔的圈套,一旦将詹姆成功引出有咒语保护的家外,伏地魔找着哈利的目的又近了一步——她绝不能让这种可能出现。不知该说巧合亦或者命运,近期伊万斯夫人因手术住院也分散了莉莉的大部分注意力。
少数知情人士例如多卡斯和穆迪,在她的请求下也尽力暂时保守秘密。
现在邓布利多说服冯特纳争取到联合会的巫师陪审席位,能在裁决环节投票的有三方背景:除英美各自的代表以外,没有任何私人恩怨的国际联合代表,这样起码能保证基础的公平公正,审判地点定在纽约,时间是五天后、即四月的开头,仿佛在这最残忍的季节,“荒地上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参合在一起,又让春雨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①
洗脱嫌疑的困难之处正在于,自从加紧防备情报被窃取,任务的完成机制演变为以小组为单位,每项绝密战略确实只有带队组长知晓全局细节。死者是不会说话作证的,西里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冯特纳他们只会觉得他是在使用苦肉计,屈辱却万不得已的是:联合会派出的调查人员命令直接在终审时检验他大脑的记忆是否从未被人为篡改、是否属实等等……他像烤架上的猎物被剖来剖去,而对此她什么都做不了。
意识像脱离身体机械地执行指令,但再忙碌再恍惚她也会回言论小屋看看。
“埃尔,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这天瑞斯难得正经地端着神态,小心地悄声说道。
“什么事?” 短短一周埃尔弗里德看上去都有些憔悴。
“那天克莱尔跟艾莉西亚告诉我,你们给小屋设置了个什么保密魔法。” 瑞斯用手势比划着,“然后你选的什么担保人,是那个叫彼得、矮矮胖胖头发稀疏的男人?我在生日派对见过他。”
“是。” 埃尔对她将要说的并无头绪。
“好吧,首先我得问,他是跟你交情很深、友谊持续很多年的朋友吗?” 瑞斯耸耸肩,勉强地问。
“……准确来说,他是我好朋友的朋友。” 埃尔眯了眯眼,一贯严谨地回答。
“呼,那我就接着说啰?你记得我以前做过哪一行、没有自豪的意思,我是想说我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多千奇百怪的都有,就在角落的最底层,我算是对人的丑陋领略个遍。” 瑞斯坐下沙发认真地解释,“磕药的,不介意我这岁数的,为了买‘粉’的钱能拿刀子捅家人的,凌晨在街上拿枪跟条子杀来杀去的……我见过太多,而你知道彼得让我想起谁么——那些自愿跟在最凶残的□□头头的屁股后面低声下气的家伙、等面向比他‘势力弱’的我们就盛气凌人不得了,你以为他不心狠手辣嘛、大错特错,我认识有个同行姑娘就是被这种客人拿工地的钢管硬生生打断了腿,再也走不了路了。”
作为从来不会不把他人观点当回事的包容型聆听者,埃尔弗里德专心致志地思考,看着她总结道:“你是说……你的直觉让你难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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