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不堪的家庭琐事,他想盖勒特不会欣赏一个被微不足道家长里短牵制的朋友,即便他确实是。
如此持续了一段日子,直至某个下午告别时对方提出要跟自己一块儿回去,反正我还没见过你的妹妹不是么、盖勒特云淡风轻地说,他紧张地解释着阿利安娜病情的特殊,眼前的人却平静而笃定地道:我从不认为你的妹妹会对我的生命安全产生威胁。
运气倒是不错,起初阿利安娜见到陌生人立即躲到哥哥的身后,等到他不厌其烦地强调几遍这个陌生人是朋友时,她总算接受了新面孔的存在,一如既往地、她非常安静。
也是这一依稀好转的迹象让他从一开始觉得逃出这座小镇是痴人说梦,到逐渐地被他积极昂扬的伙伴所说服。
“……‘两面派’,麻瓜政治家喜欢玩弄这一套手法,虽然私人角度不太体面,照搬也不适用,只不过对比我们现在、‘保密法’通过以来我们巫师管理什么都干脆地‘严禁这’‘严禁那’,火龙等什么生物危险,什么魔咒危险……一步步缩小活动的范围,这解决不了问题,也没法进步,巫师的位置只会被愈发边缘化。别看近几世纪麻瓜为资源打仗只徘徊几个版图,终有一天会有一场席卷各方利益的大型战争,像定夺最后的赢家是凌驾和奴役剩余败将的王者,麻瓜可不会采取息事宁人的策略,巫师主动躲藏并不会让他们感激涕零……”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一切都是为了进步。”
“就算变革要承担流血跟牺牲、甚至失败,那也总比呆着什么都不做的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若是你放不下心离开妹妹,我们就带上她一起,路上我也会帮忙照顾她……我能够胜任。”
“我永不背弃诺言。”
年仅十六岁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就像一名命中注定真正的领导者,宣布重大决策的国王,措辞及口吻所隐含的强烈魅力及蛊惑,令他情不自禁也沉入共同的幻想,在盖特勒多次鼓励他将研究与论文向外发布、和德高望重的前辈通信之后,他更彻底地沉浸在从前那些从不敢当真的赞美——所有教授都对他说过的话,“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你绝对能做出一番伟大的事迹……”
终于十八岁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心想,他为别人已放弃太多了,是盖勒特让他觉醒也要为自己考虑,家人理应是寄托而不该是束缚。
俩人整天商量着筹备启程的计划,形影不离。有一回他问盖勒特,预言能力作出的全部预言都准的吗、那么你能不能看见关于我们未来的预言?
这只是句无心的玩笑,他正在微笑着等待答案,即使他知道答案不重要,而看着自己沉默已久的盖勒特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地回答说:
“……我看见了。” 他没有注意到对方嘴边的笑意并无蔓延到眼底,那个时刻盖勒特拥抱了一下他,“我看见了我们前途的光明。”
他们结下了血盟,畅想着旅程未来无限的希望,仿佛这是最后的安宁,仿佛这是最后的、极致的幸福,灼伤彼此心灵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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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阿不福思从学校回来度过夏季假期。多了弟弟照看妹妹,他更加放任自己一头扎进钻研书籍的海洋,对弟弟的抱怨充耳不闻,他从没放在心上,对阿利安娜为何更喜欢另一个哥哥这件事实,似乎也是视若无睹——其实他知道妹妹亲近阿不福思的原因,阿不福思比他更耐心地陪伴她,会编各种有趣的故事逗她开心……跟阿不福思待着的时候,阿利安娜正常得和普通小女孩几乎没差别,她还能帮哥哥喂小羊。
至于他,他总是默默地把自己锁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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