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抛开虚伪的道德教化,承认他正如阿不福思控诉的那样——他遗憾于自己的家庭,它是一把关掉唯一天窗的、沉重的锁。
阿不福思不欢迎盖勒特来他们家,本算平和的晚餐环节常因争吵被迫中止。
事实上,他好脾气地忍耐弟弟的指摘,并难堪地送镇定不语的盖勒特出门。
“盖尔是客人,你的做法不讲究礼仪。”
“礼仪?那是臭名昭著的反社会分子!你要把拿同学做实验的家伙当客人来招待、你简直是在发疯!” 阿不福思言语激烈地反驳。
“那根本是场误会,校方没调查好就擅自开除了学生也有不妥当的地方。”
“……你魔怔了……到底喝的什么迷魂汤?” 气急败坏的弟弟怕吓着楼上的阿利安娜,压低音量却不减咬字力度地教训道:“你有这时间去和危险分子交朋友,却不用来多陪陪阿莉、她今天睡午觉做了噩梦你又知不知道?”
“她不是第一天做噩梦,而且现在她的情况已经转好,你回霍格沃茨的那几个月她都是晚上做的噩梦,我可以不睡觉安慰平复她的心情,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只留给自己三分之一不到的时间,那点时间我也是用来思考该怎么做改善我们的生活。”
“哦,我听得懂,原来是你又在怪我们拖累了你占用你伟大的学者征程,‘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学生’,卧室摆满勋章和荣誉的、了不起的大人物,你忙着给你的奖杯除尘,我们不配和你的远大眼界相提并论!”
“……算了,我不想吵架。” 他前所未有的疲惫,举手投降地回自己的卧房,装作听不见背后弟弟“被我猜中了吧”的嘲讽。
可惜积怨已久的矛盾是不会轻易消失的。这疯狂的两个月了结于阿不福思得知他要和盖勒特带阿利安娜开启周游世界旅程的计划,这天早上兄弟的争执一触即发。
“难道你不知道阿莉的身体状况如何、你怎么敢这样做——”
“我正是知道才要改变,要是你动动基本的头脑!阿莉也是有权利拥有自由和快乐的人,你别忘了最初是谁害得她受病痛的折磨,是那群致使我们巫师屈辱躲藏的麻瓜,是制度、软弱的体制!”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少用你的白日梦唬人,我只知道你绝不可以带上阿莉!凭什么要她为你的白日梦冒险?你认不清现实非要跟那个极端分子走的话,你就滚吧!我可以自己照顾好阿莉……”
“阿不福思,究竟谁在任性地看不清现实,是你。母亲,父亲,和阿莉蒙受痛苦的本质是什么你完全不懂……还有,你没有能照顾好我们妹妹的依据。有几天你是照料过她的、你又做过几顿饭。我让你去上学,我留下,家务活全都由我干好了,而你呢?你除了不公平地责怪我,你为家里的重任分担过多少!” 他忍无可忍地把憋在心里的怨气通通宣泄出来。
“哈,我早知道你嫌我们拖累你!你的心只想趁早摆脱我们,你早觉得烦了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不情不愿地留在家照顾阿莉!” 阿不福思没有示弱地怒吼,“何况,你凭什么觉得我做不到照顾好她?你都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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