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道路,但他们迷途知返了,用实质行动弥补了错误,我们总不能不屑于给予戴罪立功的认可,当他们多次把赎罪放在自己生命的位置前头,即使后续我们理应考虑改造他们的工作,那么现在,对他们的正名就是免受牢狱之灾,因为曾经他们也为了自己的家人,朋友,爱人,甚至是尊严而回头——不管在我们听来,食死徒有这些普通人性这件事有多虚幻,但它们是确凿的事实,也许这是真理:‘人好比是河流,所有河流中的水都一样,可每一条河都是有的地方窄,有的地方平缓,有的河水清澈或冰凉,有的浑浊或温暖……每个人身上都有人类各种品性的萌芽,时而表现这一品性,时而另一品性,常常不像他自己,却始终是他同一个人‘……”
说到这儿,她看了看台下的邓布利多,他对她淡淡地一笑。
此时她眼里流动着释然的笑意,她看向听众席上双眸盈满亮晶晶泪水的莉莉,詹姆,还有西里斯——恍如隔世的见面,一瞬间的百感交集如一层若隐若现的纱、明明讲演台将俩人隔绝了距离,可是彼此的内心是这样的坚定,仿佛无须多言就能无条件明白对方的心意并深信不疑,这一秒深灰眼睛与蓝绿眼睛对视着,不约而同在泛起的泪光中微笑了一下,她对他点了点头,无声地会意后,她移开视线完成结束语:
“……在今天之前我听到一个有趣的看法,我们仅以阻止为目的作为抗争黑暗的意志,而不是以杀害、灭亡为目标,我们拥有伏地魔永远没有的品质、即对敌人的慈悲,人道主义的怜悯,我们为敌人设身处地考虑,于是,我们战胜了自称为王的汤姆·里德尔。
有智者言‘一个部落只要俯冲于一个单一坚强果断的人的引导,它就变得比邻近部落强大’,此刻站在这里面对大家,我想一个部落的强大不光归功于勇敢的引领者,更归功于勇敢、永不屈服的人民,也就是你们。
感谢耐心的聆听,献上我由衷的祝福,新年快乐,诸位。”
一刹那掌声雷鸣,人人潮水般涌上前、争相围拢一圈,想与下台的她握手或是打招呼。
但是这一刹那,在这一片纷乱里,她径直穿过人群,她只专注地走向自己所爱的人,一步,两步,越来越靠近——
直至紧紧地拥抱一起。
***
1989年的春夏短假一晃而过,闷闷不乐的詹姆把行李箱搬上火车,身后的莉莉翻了翻白眼对他小声说道:“你能不能别抱怨啦,我们起码能出门旅游。埃尔几乎是全年无休呢。”
麻瓜检票员提醒着过道上人来人往的乘客:“请仔细看好您的车票,这一趟是从曼彻斯特返程伦敦,九时准点出发……”
“那是因为她今年被选上了当司长。说真的,我没想到她真做到把克劳奇推上去部长的位置,大家都以为他儿子的蠢事会葬送他的仕途。” 詹姆对着玻璃窗无效整理那一头长年乱糟糟的发丝,干脆懒得管地转过脸,接着对低头查看信封和邮票的莉莉念叨:“有时我怀疑她长了八个脑子,脑容量是我们的好几倍。”
他们给附近一圈加了层防止被偷听的魔法,便于旅途的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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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你还关心除我们傲罗办公室以外的东西了。” 莉莉好笑地瞧着他,“我就不会惊讶,埃尔夸奖过前部长米莉森·巴诺德女士的明智,她们的合作很愉快。”
“自从我发现能争取更多的年假。” 他笑嘻嘻地说,随后想起又要回归上班带孩子的常规生活,叹气道:“唉,人为什么要上班?”
“你可以待在家全职照顾哈利和包揽家务啊,我没意见。严格而言我们不用操心金钱的问题。” 莉莉一挑眉毛,蛮不在乎地提议。
“拜托,我可是为了世界和平放弃魁地奇职业生涯耶,何况哈利现在老是和他的伙伴们待着,才不需要我这‘老父亲’,我猜今天接他回家他都不舍得离开陋居呢。”
“我嗅出了柠檬的气味。” 莉莉笑了起来,“还有,麻烦别再吹嘘你什么为了世界和平放弃打魁地奇职业的事、压根没有职业球队邀请你!”
“那几年在打仗嘛。反正大脚板告诉我,弗拉察雄鹰队的退役球员对我赞不绝口。可惜我长太高不适合打职业,对吧。” 他洋洋得意的吹嘘模样让莉莉忍不住嫌弃地抬手打了下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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