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送你呀。”
这么明显都看不出?
“那你不能再送了,前面可就男子止步。”
“好。”
黄时雨在他眼底如蒙大赦。
韩意淮笑了笑,眼角微挑打量着她背影。
在书院住了三天四夜,按说京师那边早就收到了简允璋的名帖,不知事情进展的如何。
可惜非休非假的,见简允璋一面难度堪比登天。
他自律得可怕,等闲不会改变课业计划,黄时雨也不敢真拿些鸡毛蒜皮的零碎去打扰他,只能掰着手指数日子。
在黄时雨尚不知晓的角落,裴员外夹着尾巴回到了泽禾县里,又夹着尾巴去衙门销了案。
女婿县丞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只摆摆手,“没甚大事,不想告了,那个你回头早点把丐婆的案子结了吧,砍脑袋。”
县丞诧异地觑着老丈人满脸的青紫,“哦”了一声。
裴员外回到家中左思右想,又命人给黄秀才家送了一份贽礼,绸缎绢纱若干并一些福寿饼之类的,权当低头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黄太太得意的尾巴几乎要翘上天。
若非黄秀才再三警告,她不定要出去如何显摆的。
然而到底是傍着极为讲究的门第大户,再加上黄秀才耳提面命,黄太太早就歇了心思。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黄时雨悬着的心渐渐放回了肚里。
如今,她在亲朋好友的呵护下,也算是死里逃生。
原是该亲自登门对简珣道一句谢,又觉得有诸多不便,那就交由阿爹去吧。自己则提笔写了封致谢信给简珣,用词质朴,感情充沛。
甫一落笔,她自己端着欣赏片刻,又给琥珀和柳儿看,大家有了共同的发现——字迹娟秀,像模像样。
黄时雨的一笔好字终于初现端倪。
这封字迹工整甚至说得上秀丽的信件由福泽送去了东泉门。
让福泽当差主要是为了仆归原主。
未料没过多久,福泽就跟着福喜回来了。
福喜奉上一封简珣的回信,又将福泽拉到了黄时雨跟前,笑道:“二小姐,少爷一开始的意思就是让福泽跟着您,岂有再要回之理。”
这黄时雨哪里能收。
朋友间纵是不矜细行也不代表可以收越界之礼。
砌园册页和名师小札分别为简珣亲手所绘或誊抄,重在心意,而《嵩山晴雨图》则是赝品,她方才斗胆偏下,但福泽不一样的。
福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且价格昂贵,足够买下她家所有下人。
许是早已料想黄时雨的拒绝,福喜继续道:“怎敢令二小姐为难,其实吧,就是少爷有求于您,您不收便不敢开口的。”
“你去回他不用同我客气,况且早前就已说好,他帮了我那么多,以后有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事只管吩咐便是。”
几番推让无果。
福喜带着福泽原路返回,原话回明简珣。
他道:“黄二小姐说为简夫人的生辰画一套四季十二花册既是她的专长亦是小辈为长辈该做的,这样的事,您就该直接吩咐一句,却拿个大活人来换,委实看轻了她。”
简珣轻叹。
自是明白理由牵强站不住脚,不过是想送个小厮于她使唤而随意找的借口,转念一想,不急一时,将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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