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智才去打他,黄家人一共有几颗脑袋。
她捂着自己的右手。
“那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可就不准再生我的气。”韩意淮将黄时雨拉至身畔,倒了杯茶放在她左手,“喝吧,我知道你渴了。”
她看上去很疲惫,定是累坏了,还被他连欺负带吓唬。
韩意淮知道自己是个坏小子。
可他也是头一回追求姑娘家,难免笨手笨脚的。
黄时雨捧着杯盏,犹疑不定。
韩意淮移开视线,一门心思与她说话:“此番画考可不仅仅是朝廷采选画员,也关系到闻家,他们家历任家主都会收一个关门弟子,懂我意思吗,家主收徒,千载难逢的机遇!”
若非他只能跪列祖列宗、母后、皇兄,他都想拜了。
黄时雨莹白的小耳朵微动,诧异抬眸。
韩意淮终于吸引到姑娘家的关注,雀跃不已,“那先说好了,回去你就准备一副墨宝,我来把关,只要有五分水准,我一定帮你谋个名额,成不成就看你自己造化咯。”
黄时雨心动不已,脑子却益发清醒。
“不必了,我没有那种运气。”她细语婉拒。
不是不想,反倒想疯了。
然而美味的饵料岂能白吃。
吃了饵料肃王就会吃她。
无媒苟合,婚前失贞,必将辱及姐妹清誉,那她怎对得起家门,阿爹定会打死她的,倘若嫁人,未来的夫君也不会放过她。
韩意淮低低道:“这么好的机会,就算不行也要试试。”
万一成了,他与她的未来就有无数可能。
可她一再婉拒。
韩意淮静默片刻,豁然意识到黄时雨的顾虑,脸颊当即火烧似的蹿红。
他口干舌燥,急切辩解:“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本王哪有这么卑鄙!再说,你也没多好看,王府有的是比你漂亮的姑娘!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若扶不起,我也不会帮你,可一旦真有天赋,为何不让眼高于顶的闻遇瞧一瞧?我想让有天赋的人被瞧见,有什么错,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肃王殿下黯然神伤。
虽然他总是打她的坏主意,却比任何人都希望闻遇收她为徒,不意竟被她想得如此不堪。
心口酸酸的痛。
肃王眼睛湿漉漉的,宛若一只伤心的小狗。
但他劣迹斑斑,黄时雨并不敢贸然凑上前,“是我一时小人之心,这件事我已知悉自会努力争取,尽人事听天命,殿下不必再为我操心。”
说完,垂眸饮啜茶水。
韩意淮等她喝完了才道:“那如果让陆宴把关,你,是不是就愿意了?”
黄时雨动摇,却也不傻,“陆宴怎会有空指点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殿下莫要因此以权迫人,用特权求来的都不是本心本意,只会让人益发轻视我。”
韩意淮用目光描着她眉眼,“我明白,但陆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黄时雨抬眸看他。
韩意淮也在看她,忽然笑道:“那你喜欢陆宴吗?”
黄时雨如实回:“他是一位值得钦慕的画师。”
韩意淮的脸就红了,“陆宴也钦慕你。”
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开心,马车一停,就率先下去,抱着困惑的小木头转了一圈,才小心放下。
“梅娘,真正有天赋的人就该想方设法让人看见,而不是为一点莫须有的自尊逞强。闻韵致先生当年也在江南四处自荐,最后幸得端亲王慧眼识珠,才有现在的传世佳作。”
“假若你是一颗明珠,埋在土里,谁也不会发现你,只有贵人将你高高捧起,世人才知你光芒夺目。贵人就是为明珠而生的,我愿意做你的贵人。”
“绘画是公事,我不会利用公事欺负你。”
“我等你的墨宝。”韩意淮将药瓶和灯笼一并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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