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袁艺学的底气非寻常女子所能有。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官拜正二品的大员祖父。
今年下了一场瑞雪,冻死不少害虫幼卵,预示着大康即将迎来下一个丰年。
而黄时雨和简珣也迎来自己的十八岁。
两人一个会哄一个不记仇,倒也磕磕绊绊走了过来。
谨记上回在宫城吃的教训,黄时雨等闲不敢出藏画楼半步,竭力避开接触男子的可能。
以她对简珣的了解,盯着她的绝对不止宝络一个。恰好藏画楼的粗使婆子与女工比别处都多,倘若有心又舍得银钱,收买一两个倒不是不可能。
这事儿他绝对做得出。
从她无法自证也无法清楚交代那一刻,就彻底失去他的信任。
没有人能接受背叛,简珣也不会例外,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不是不恨,只是拿她没办法。
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杜绝后患,譬如将她关在家中,再给吏部写一份申状断她后路。反正不会有人在乎她的离任是否出自真心。
能给予自由的人,自然也有全部收回的能力。
说句可怕的,连她的小命都是他的。
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
不是鲜活的快乐的梅娘,一切都没有意义。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从一开始就定型。
她是他宠大的,就注定她不会从心底惧怕他,正视他,如今悔之晚矣,强行给她些颜色瞧瞧,只会适得其反。
简珣能给黄时雨最重的惩罚也就在床上了,几乎将所有空余时间都用来陪她,让她又哭又叫,快乐到流泪。
正是精力旺盛不知疲倦的年纪,一遍遍地挥洒雨露。
偶尔拌嘴,也不耽误他冷着脸按住她云雨一番。
他引领她食髓知味,体验到身为女人的美好。
渐渐与他共沉沦。
简珣只有黄时雨,且如此频繁同房,仍旧一无所获。
有段时间他不得不怀疑自己,于是多番请医问药,上至御医下至民间郎中无不认定他极其康健。
清明节后,程氏带着黄时雨再次去庙里进香,拜一拜观音。
适龄且过门一年多没动静的正室,放在人丁兴旺的家族也相当惹眼,更何况宣道坊简府。
这么大的门庭家业却仅剩一名男丁,莫说嫡子嫡女,便是庶出的也没有。暗中垂涎的宵小不知得要多眼红,日夜盼着,盯着。
一般到了这种情况,谁家还在乎嫡庶,庶出再不济也比过继的强。
简府如此凋零,不免使人怀疑简珣不能人道。
于是,有心将贤惠庶女嫁过去做良妾的几个夫人哑火了,一句也不敢再提抬妾之事。
程氏有苦难言。
黄时雨抬眸望了望春明长天,空寂而澄澈,三月的微风有着青草花香,又是一年好时节。
姐姐在信上说清宁县海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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