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
宋晚尘替他补齐了下半段话:“你想用那株灵花救金未离?”
“是。”秦朔承认道:“他对我有恩在先,如果有机会将他救回来,我想试一试。”
“为了他,你倒是尽心尽力……”
空气里不知何时传来指甲摩挲布料的声响,愈来愈刺耳,“不惜瞒着我,骗我,也要做到底。”
“晚尘,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朔尝试解释:“这件事,本来就没多少把握,再加上你如今……”话音到这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我如今怎么了?”
宋晚尘自嘲地笑了:“瞎了,帮不上你的忙了,所以在你看来,我就应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晚接一晚地等着,祈祷你第二天能回到我身边吗?”
此刻一切的解释都显得太过苍白,秦朔真切地理解到说多错多这句话,心里堵得慌,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从头到尾都在防着我,是不是?”
宋晚尘道:“不管是在乌镇还是在两极城,你总有隐瞒。说一部分,瞒一部分,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吗?”
秦朔经这么一戳穿,也被挑起了火气:“我都告诉你了,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有这个权利吗,打从下山开始,不都是你单方面做决定吗?”
宋晚尘再度抓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样还不够吗,我要退到哪一步才算完?为什么你还是这个态度,宁愿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我放在客栈,也要冒着风险去内城?”
秦朔就知道坦白过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也没办法,说都说了,做都做了,只能继续往下走:“他不是不相干的人,失忆以前,他算我的朋友。”
“朋友?”宋晚尘冷笑一声:“哪门子朋友,你以为我没有见过他吗,不过就是会说几句好听话,哄你开心罢了。”
秦朔本能维护:“他人好,就算是假话,我也爱听。”
宋晚尘终于按捺不住,深吸一口气道:“你对他有感情?”
秦朔不说话,沉默的每一秒都犹若凌迟的刀割在人的心口上,半晌过后,才变相回道:“距离七日的期限,只剩最后一天了。”
“一定要赌这个可能吗?”宋晚尘哑着喉咙问:“也许传言本身就是假的,是个陷阱等着你跳,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去冒险吗?”
“是。”
这声坚定的回答让宋晚尘抓住他的手松了几分,指节不住地发颤,“就不能等到我的眼睛好起来,再和你一起去吗?”
“那样太久了。”秦朔低声道:“未离等不及。”
“难道在你心里,他比我还重要?”
寂静无声的黑暗中,回荡着秦朔的答案:“我不能抛下他。”
宋晚尘呼吸困难:“那我呢?”
“你还活着,可他已经死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秦朔明显感觉到宋晚尘的手从自己身上抽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笑非笑道:“好,好……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理由再阻止你,要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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