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他说,声音分外笃定。
“有这么一个人。”
“他是……”
中原中也嘴角微微开合,近乎虔诚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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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
观测室内,N看着仪表上逐渐稳定的各项指标深深拧起了眉毛。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中原中也的顽强超出想象。
明明已经有所松动了,可下一秒又突然坚定起来,竟然让整件事的进度就这么卡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地方。
“这样下去不行。”
N难得焦躁的来回踱步,自言自语。
“这样下去不行。”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声音在身侧响起。
N的余光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背影——是那个新人。
新人依旧垂着眼睛,眼底情绪看不分明,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似乎抓着些什么,半晌,才缓缓抬头,看向他。
“要不我去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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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不行。”
“要不我去试试。”
零星的、破碎的话语从天花板上的固定影像装置传来——N并没有切断他们的声音,这像是一种恶趣味,像是指望着这种行刑前的宣告能增大中原中也的心理压力。
这似乎有点用。
起码现在中原中也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他没有力气抬头,所以最先听到的是一阵脚步声。
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灵魂上。
然后是一双鞋,站定在他面前。
皮鞋连着裤管。
顺着裤管往上,是白大褂。
然后是平直的肩膀,被衣领扣住的脖子,一截流畅的下巴……
中原中也抬头,看见了月岛柊的脸。
月岛柊伸手轻轻托住了他的脸颊,那双从走进这个研究员开始就始终垂下的眼睛在此刻终于抬起来——漆黑的眼底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清晰的映出了中原中也的倒影。
中原中也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他怔怔看着,笃定月岛柊是药物构筑的梦境。
是了,月岛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人总是躲躲藏藏。
于情于理,现在都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窗明几净的地方。
下一刻他又忽然觉得齿冷,太宰治也好,钢琴家也好,一切的恶语中伤,都没有此刻的月岛柊来的吓人。
“你也要说那些话吗?”
中原中也就侧头把脸贴了过去,像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温驯的恶犬,鼻翼翕动着,说出的话带着轻微的颤音。
月岛柊没有说话。
他能感受到N的目光。
那些研究员一字排开,无数探究的目光如剑一般刺在他的背上,或者说——刺在中原中也身上。
这是月岛柊一直以来避免陷入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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