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去了白石镇。
同样的季节,差不多的时间段,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是人的心境。
林稚音搂着从樾的腰,镇上的人看到他们纷纷打趣,说小年轻感情真好,有些长辈知道他们明天就要去上大学,还给了红包,祝他们学业有成,前途光明,长长久久。
白石镇是从樾的家乡,却也好像成了林稚音的。
隔天,林稚音和从樾在周黎和唐潇潇的送别下,坐上了前往江城的动车。他们出发得早,抵达江城时是正午,在机场把行李寄存后,林稚音就带着从樾去赴林晟的约。
这顿饭是父亲的践行饭。
林晟虽然对从樾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说的话已经不那么夹枪带棒的了。他知道,林稚音去了大学,千里之外,有什么事,他这座老靠山帮不了,只能让小靠山多多照顾。
这本来是女儿婚礼才该有的交接仪式,没想到提前到了她的十八岁。
和林晟吃完饭,林稚音和从樾便赶赴下一场饭局——陶芯、胡玉瑾还有卢成宇几个今天都在江城。
他们开学的时间差不多,都来了江城搭乘飞机出发,之前陶芯就在小群里发了消息,攒了个局,约他们在江城见一面,在上大学之前最后再聚一次。
聚会地点在市里的一家餐厅,林稚音和从樾是最后到的,卢成宇囔囔着要罚他们,但也知道这对小情侣的酒量都不怎么样,且今天还要坐飞机,只让他们浅酌一杯饮料意思意思。
几个人说了说毕业后的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又聊到了高中时候的趣事,还回忆起了他们几个第一次一起吃饭时鸡飞狗跳的场景。
胡玉瑾笑道:“那时候陶芯和从樾差点儿没把桌子掀了。”
陶芯哼哼:“谁让他那个时候见色忘义,还不承认。”
“喂,陶芯,讲道理,我那时候可没对林稚音别有所图,纯粹是关心新同学。”从樾为自己辩驳道。
陶芯:“你看,他到现在都嘴硬不承认。”
从樾:“我说的是实话!”
眼看旧事又要重演,卢成宇和胡玉瑾忙和以前一样从中调和。林稚音在一旁看着熟悉的情景,一时恍惚,觉得他们才刚认识,怎么就要各奔东西了?
不仅她有这个感触,其他人也觉时光飞逝。
一切恍如昨日,却已是往日不可追。
陶芯忽然嚎啕大哭:“怎么就毕业了呢?”
“我真的好不想和你们分开啊。”
“我们以后一定要常联系,不能走散了。”
“呜呜呜。”
陶芯哭得走心,其他人被触动,相视一眼,也跟着伤感了起来。
最后还是余扬过来,把哭得抽抽的陶芯带走,没了“领哭人”,这场小聚才没以所有人抱头痛哭收尾。
从樾和林稚音的航班是傍晚的,他们没办法多留,得提前去值机。
和胡玉瑾还有卢成宇分开后,从樾拉着林稚音的手上了机场大巴,坐在最后一排,一如他们曾经在平湖搭乘公交时那样。
落座后,从樾见林稚音眼睛红红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嘀咕道:昨天好不容易哄好的,又被陶芯整emo了。
他拿出兜里的耳机,塞了一个到林稚音耳朵里,自己也塞一个:“这里过去机场要20分钟,听听歌。”
从樾点了下手机,打算用音乐转移林稚音的注意力。
听到耳机里熟悉的“let it be me”,一些不太遥远的回忆被唤起,林稚音回过头看向从樾,问:“你很喜欢这首歌吗?”
音乐是随机播放的,从樾回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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