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
触手刺透浑浊水母的縫合水母伞, 卷着伤害他幼崽的罪魁祸首。
縫合水母颤抖。
触手收緊。
熟悉的奇怪味。
触手钻进水母的体内搜寻。
算是巨大的縫合水母在白摆面前简直就像是蝼蚁一般,随意宰割。
白摆身上的強大气息压制着缝合水母,让它动弹不得。
找到了。
触手在缝合水母的伞狀体内停下。
被植入了人类大脑。
白摆俯视着缝合水母。
一根根将缝合水母的触手拔掉。
惨烈的吼叫声响起。
果然, 它有疼觉。
白摆用它的修複和再生的能力吊着水母的命,扒光再催生。
找不到了。
哪里去了。
白摆焦虑的拔着手里水母的触手,围着硝烟未散的废墟找了一遍又一遍。
血迹混杂着焦土, 触手变得灰撲撲的肮髒不堪,一直抱怨牧时野脏兮兮的白摆此刻要比牧时野所有时候都要污秽。
他像是一只在泥巴里滚来滚去的脏团子。
所有的触手出动,地毯式的翻找着废墟。
没有。
还是没有。
幼崽的心脏呢?
左手呢?
夜色蔓延至深,巨物水母照亮着荒野,像是一天地间巨大的白炽灯。
白摆飘回存放尸体的触手处,缩小,变回人形。
“幼崽——”
白摆小心翼翼得戳戳搭在触手上血淋淋的胳膊,“我找不到你的心脏。”
“你告诉我在哪里好不好?”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人回应白摆。
“另一只手我也没有找到……”
白摆越说声音越低。
“你都变硬了,一点都不软,”白摆一下一下戳着触手上的碎块,独自嘟囔,“戳起来硬邦邦的,摸起来也没有以前舒服,你现在还碎碎的,我都抱不起来……”
期间他又尝试了无数次,触手扭动着钻进血肉,还是不行。
没有用。
“我修不好你了,怎么办?”白摆无措地看着触手上的堆碎块,身后的触手焉焉巴巴,白摆迷茫的像是个初次降临在人间的幼童,手足无措。
“怎么办……”
啪嗒——
豆粒大的泪水滴落。
白摆眼前的的开始模糊。
看不清幼崽了,意识到这点的白摆以为幼崽要消失掉了,吓得他急忙扑上去,将一团残肢揽进怀里。
“你别消失,我会修好的,我一定会修好你的…呜……”
眼泪接连不断的滴落在在白摆怀里的血肉上,晕染开一大片红色。
一圈又一圈。
白摆抬手摸了把眼睛,他控制不住,他的的眼睛一直在漏水。
漏的他都已经看不清幼崽了。
他是不是也坏了。
胸口起伏,心脏钝钝生疼,白摆喉结上下滚动,哽咽的上不来气,他感觉他要死掉了。
死亡好难受啊。
他不想死了,他还要修幼崽,谁来救救他,他要修幼崽的。
“幼稚、”
白摆大口大口喘气,眼睛根本擦不干净,白摆扑到一堆血肉之中,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和你一起死掉好了。”
干涸的血迹被泪水重新润湿,侵染上白摆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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