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然而然的断裂。
此时,应逐正在愧疚,陈拾意大可以在上面多加一块筹码,让她和女孩的关系在此刻转变,但——
但,这份愧疚,真的会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吗?
还是说……它会变成一条缰绳,被女孩握在手中,更好的掌控愧疚的朋友?
又或许……它会变成一条锁链,扣在应逐的颈上,成为她无法逃脱的枷锁?
陈拾意思考着,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
又或许,还会有更好的方法?
友谊是种很脆弱的东西,它注定不是可以一对一奢侈品,只要自己喜欢的朋友拥有更亲密的同盟,付出更多却得不到同等回馈的那个人就会开始感到失衡,然后痛苦,最后疏远。
而现在,深受应逐喜爱的女孩正在她无法接触到的警局单间中静坐,并且,在案件彻底调查清楚之前,她会一直留在那里。
这正是绝佳的……
让她们分离、疏远、断绝联络的契机。
那就这么干吧。
就这么动手吧。
割断她们的联系,又或者,割断女孩操纵着她的丝。
啪嗒。
陈拾意合上了笔记本。
她将手中的笔别回了笔记本的侧面,又将它收回了口袋里。
咖啡杯里的糖块已经被彻底搅化,但应逐还在机械性地继续着搅拌的动作,她双眼失神,声音已经变得很小:“……怎么能没有发现呢……”
“没发现也没关系。”
陈拾意开了口,但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安抚。
她平静地,称得上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应逐,然后说:“我一直在负责跟进她的情况,你只是个普通人,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叮。
勺子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应逐抬起脸来,身体不自觉地挺直:“……什么?”
“你不用自责。”
陈拾意轻轻挑了一下眉头,她往后靠去,以一种闲适的,全然放松的姿态,陷进柔软的靠背里。
“你只是她新认识的熟人,不是吗?”
“不是啊,我——”
“认识了不到三个月。”
陈拾意轻描淡写的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辩白,将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双手交叠着放在了左膝上。
她说:“她刚刚搬过来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就已经见到她了,我们之前谈过这个,是不是?”
应逐有点茫然地看着她:“……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
陈拾意提醒道:“还讨论了她为什么会吸引这些负面的东西。”
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曾就女孩到底为什么会吸引那些变态进行过讨论,甚至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共识。
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陈拾意继续道:“那时候我就在想,你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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