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记室,你怎么样了?”
林娇生刚要爬起来,看到孟菱来问他,也不知怎么回事,爬了一半又扑街。
“疼……”他捂着肚子,整张脸皱成苦瓜。
“哪儿疼?肚子疼?”
孟菱快步上前,才刚问出这句话就被吓了一跳——林娇生面色惨白,额间已有冷汗渗出,可见是疼得厉害。
她再不迟疑,赶紧叫来值守的女军,几人合力将林娇生连拖带扶地弄回他自己房间。
北宫茸茸得了消息也急忙跑来,哭丧着脸跪坐于林娇生榻边。
一盏茶的功夫后,云安领着大营内的医工来了。
这次来的军医不是悖拿儿,而是个一把白胡子的老人。老军医给林娇生号了脉又施了针,可林娇生仍旧疼得满床打滚。
“将军恕罪,只怪老朽医术不精,林记室突发急症,从脉象上看并无异样,老朽也对其梁丘穴、足三里穴施针,却仍无法缓和,老朽目下猜测许是……许是……”老军医磕磕巴巴地说不下去了。
“是什么?”云安问。
“……许是吃错药了。”
“吃错药了?!”云安一脸震惊。
大概是“吃错药了”这四个字实在太像骂人的话,从一名有职业道德的老军医口中说出实在不妥,老人家赶紧找补了句:“也有可能是肠痈。”
“要怎么办?”云安又问。
“依老朽之见,恐怕只能将林记室暂时送回城,延请城中医术高明之人。”
云安略作思忖,片刻后唤道:“孟菱,你安排人手把林蔚送回城内交给他父亲,就是巡检令林瀚大人。”
这边将军已经发话,孟菱便立刻着人备马套车。待一切打点妥当,北宫茸茸将林娇生从房内搀扶出来。
二人正要上车,云安却突然说:“茸茸留下。”
北宫茸茸惊诧不已,回头看着云安,嗫喏道:“云将军……”
云安却没看茸茸,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林娇生,沉声说:“茸茸留在大营,有我照看,你且安心去治病。”
林娇生想了想,这一次竟难得地没有反对跟茸茸分开,也许是因为他真的太疼了,疼得实在没心情再跟云安掰扯。他推开北宫茸茸搀扶自己的手,忍着疼,步履蹒跚地爬上了马车。
眼看马车沿着土道一路驶出大营,云安突然问了个极其诡异的问题。
“茸茸,你觉得沮渠青川是个怎样的人?”
北宫茸茸猛地扭头看向云安,眼中闪动着惊诧的光。
*
一路上车辚马萧,林娇生很快就被女军们送至敦煌子城内原本属于李骅的那个宽敞华丽的大宅子里。
这宅子现下是林瀚的住处。
林瀚被李氏叔侄安排在这里,舒舒服服地霸占了这个锦绣堆。
不仅如此,日日陪他取乐消遣的张元显还怕他罗衾不耐五更寒,又特意送了几个美娇娘过来。林瀚也不推辞,全部照单收了。
现下已是日上三竿,可巡检令大人竟还怀拥美人未起身!
林瀚来的时候没带金夫人,只带了徐小娘子。金夫人不在,徐小娘子眼下便是半个女主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