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从十九岁到现在所有事都被你包办了,比我老爹还老爹。现在想起来我都佩服自己,居然跟你这种变态控製狂生活了这么久。”
庄綦廷好笑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处在叛逆青春期的细路妹,“我怎么控製你了?”
他看不过去黎雅柔那猫儿似的
动作,把她的手拿开,替她揉着大腿。
窗外竹林摇曳,暗影婆娑,古朴的草编灯晕出暖黄的调子,漫过坐在榻榻米上的两人,这大概是他们闹离婚后最和谐的一晚了。
“我吃什么穿什么你都要管,交往的朋友全部都要经过你筛选,每天给我安排一堆乱七八糟的课,我连给儿子喂奶你都不准,你不是变态控制狂是什么?”
庄綦廷皱了皱眉说:“我都是为你好。你那时刚接触这个圈子,形形色色的人巴结你讨好你也算计你,我不给你把关,你怎么应付?安排你上课是丰富你的时间,提升你的能力。”
“不讓你喂他们……”他没声了。
是他打心眼里不喜歡任何人触碰她,刚生下来的儿子也不行。
三个儿子都是喝奶粉长大的,那又如何,喝奶粉不照样养的白白胖胖?三个儿子还敢为这事和他叫板不成!
他要独享一切。
黎雅柔面露鄙夷,打掉他的手,“闭嘴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反正你爱信不信,我不会再伺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了。等判令下来,我们就各过各的,你最好不要想着再管我。”
庄綦廷心想她还是太天真了,离婚根本不是一纸判令。她被他精心照顾了二十多年,一但飞出去,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阿柔,你根本没有想过,离婚后你一个人该怎么生活。不说吃的用的,就说房子。你買好了房子需要交给放心的人打理,你这些年用惯的老人一个都不能帶走,你就要請新人,那些新人能短时间内把你这麻煩精伺候舒服?”
黎雅柔冷笑,“我怎么麻烦了?”
“吃饭,洗澡,保养,出行,卫生,花园打理……你自己清楚你有多麻煩。”
在庄宅工作的佣人少则做了六七年,多则十年以上,最长的有二十年。随便一个都把黎雅柔的脾性,喜好,习惯摸的清清楚楚,完全不需要她多费口舌,就能把一切最舒心的呈现给她。这可不是单用钱就能享受到的。
庄綦廷都能想象她离开庄宅,生活有多乱糟糟。她这些年出门度个假,都要帶一群人跟着,她都没想过吗,这些人从哪里来?天上掉下来的!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解决。”
庄綦廷眸色有几分阴沉,行吧,他好的歹的都说了,她要一意孤行,哭的时候在后头。
“我懒得管你。”他言语间很冷。
“你不在背后使绊子,我就谢天谢地了。”黎雅柔忽然想到了什么,曲起的膝盖一蹬,桃花眼睁大:“我買不到房子,是你在捣鬼吧?”
庄綦廷面不改色地问:“什么房子?”
“我问遍了浅水湾的房子,没人肯卖给我。”
她就要挨着秋妹和阿雯住,買房子也限定在这一带。
庄綦廷握住她的小腿,重新放回自己腿上,继续揉着,“我没兴趣在这些事上给你使绊子。你如果连一套房子都解决不了,趁早死了这条心,主动跟我認錯,我只会小惩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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