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打你屁股一百下。”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錯误,还想着打她!
黎雅柔一时间涌起深深的愤怒,还有挫败,无处发泄只能狠狠蹬他几脚,她不如给他当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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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老王八蛋,你向我低头认错求饶跪着喊我祖宗还差不多,讓我跟你认错?这辈子都不可能!你痴心妄想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請你滚去地上睡!前夫哥!我们离婚了!”
她蹬人的时候没有收力,非常猛,庄綦廷疼的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若不是他动作快,其中一脚就是正中命门,那发狠的劲儿完全是奔着把他踹成太监去的。
最后一次和谈宣告彻底破裂。
庄綦廷也被踹出了满身怒火,这两个月压抑的欲.火怒火一触即发。
他猛地抓住黎雅柔的手腕,将她狠狠压在榻榻米上,烙铁般的长腿抵着她乱动的腿,制的她动弹不了,像一条吐着鲜紅蛇信子的黑蟒,也像恶龙,阴鸷地攫住她:“我告诉你,黎雅柔,早知道你这么顽劣不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該直接把你翅膀掰了,省得你日日扎我的心。”
“对你太纵容,就是我庄綦廷此生最后悔的事!”
回想这么多年,庄綦廷真觉得自己走错了路。十九岁的黎雅柔可怜巴巴来求他的时候,他就該把她翅膀摘了,爪子磨了,再来精心饲养,而不是她掉几滴眼泪,就心软放任她顽皮野性。
这么多年费心教她谈吐礼仪,教她投资揽金,教她人情练达,教她得胜于名利场,教她坐稳庄家当家夫人的位置,到头来居然把自己给坑了。
他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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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綦廷第一次见黎雅柔时,她刚满十八岁。
那一年的港岛正值飞速发展的黄金期,地产股市蓬勃发展,一切都势不可挡,连空气中都是暴烈的金钱气息,等到夜幕降临,纸醉金迷的一面将更为露骨。
黎雅柔十五岁时随着父母从鱼龙混杂的庙街筒子楼,搬到了盛徽集团在沙田新区开发的新楼盤。崭新的楼房底下没有乱七八糟的棚户,而是漂亮的绿化,一千七百尺的房子只住一家五口,宽敞极了,她也顺势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卧室。
简直就是做梦。
黎雅柔从没有想过自己能住上这么大的房子,只要家里酒楼的生意稳步向前,她以后就能住更大的房子,甚至是带花园的小别墅!
老天爷没有让黎雅柔失望,在她讀高中的这几年,旺珍大酒楼的名气越来越响,黎父拿出这些年所有积蓄,又在银行贷了一笔,终于在尖沙咀最贵的地段盤下一间两百平的旺铺,新店开张,那叫一个紅紅火火,门庭若市。
黎雅柔高中毕业后就打算回家里帮忙,但黎父不肯,非要她考大学,气的她哇哇大叫。
她翘着小细腿,纤指飞速剥开松子,红润的小嘴扒拉着:“我周围的同学都是高中毕业就出来找工作了,考大学这么难,也不是说考就能考的……我讀书就是半吊子啊。”
“而且黎成祥也是一毕业就回酒楼做事,大伯也没让他考大学,他都已经在酒楼做了两年,我再晚他几年,以后岂不是要被他骑在脖子上啊?他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按个计算器都按不明白,月月白拿五千,还想使唤我?休想!”
黎荣良被宝贝女儿气的说不出话,又找不出理由反驳。
旺珍酒楼是黎家两兄弟一起创立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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