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瞟那个男人,就没安分过。
庄綦廷面色微沉,却不显露,不急,留待今夜慢慢教育。
未来太太才十九岁,他要更包容和耐心。
他温柔地打断不专心的黎雅柔,和颜悦色地让她先去遮陽伞下吃点心。
男士们组好队,先开局打一场。
黎雅柔早就被庄綦廷搂热了,见他松开自己,忙不迭地走到遮陽伞下,撩起手对着脸蛋扇风,球童跟在她身后,及时递来扇子和小手帕。女孩们在伞下聊天吃下午茶,讨论着等会如何组队,见黎雅柔过来,都抬起眼看她,眼神里是清一色的好奇打量。
没人为黎雅柔介绍誰是谁,导致她一个都不认识,唯一眼熟的,是今年港岛小姐比赛的季军,在电视上见过。
这些女孩虽然聚在一起说笑,实则等次分明,有的是中心,有的是陪衬,有的专热场子做跑腿活,有的安安静静不抢风头。黎雅柔不懂这些“上流社会”的把戏,她身边的姐妹都不分彼此。
黎雅柔冲她们笑笑,女孩们都回以微笑,也有热情招呼她快坐的,唯有最中间穿鹅黄针织连衣裙,化淡妆,直披发的女孩瞥了她一眼,隨后慢悠悠地挪开视线,眼尾带一丝輕慢。
黎雅柔不懂上流圈的交际法则,不代表她不精明,早就看出忌惮,讨好与不屑,她无所谓,也不争这种没必要的气,反正以后不会和这些千金名媛打交道,大家相逢一场就是缘,和和气气地,挨过今天下午就散了。
她心思更多放在曲奇饼干和冰激凌上。
跟着庄綦廷的这些日子,她肚子里进了不少好東西,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远处的庄綦廷利落挥杆,修长精壮的身材在运动中展露无余,非常矫健,黑色太阳镜遮住半张英俊的脸。
这一杆老练精准,白球宛如展翅白鸽,周围呼啦啦响起掌声。
“niceshot!廷哥一杆上果岭,让我们还怎么打。”
庄綦廷对吹捧向来不感兴趣,笑笑,墨镜后的视线精准地捕捉黎雅柔。众人都在为他喝彩,讨好他,黎雅柔却在沉浸式啃饼干,红润的嘴唇动着,像只小仓鼠。
他差点气笑了,紧握球杆,骨节分明的手背泛起青筋,他干脆不再看她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结束一场,庄綦廷毫无预料赢了比赛。他回到主场地,并不主动去找黎雅柔,而是吩咐球童去喊人。
黎雅柔拍拍指腹沾上的饼干屑,笑眯眯地穿过阳光,走到庄綦廷跟前,“庄先生好厉害啊,轻轻松松就赢下一局。”
庄綦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摘下墨镜,没滋没味地睨着她:“下一局你跟我一队。”
“嗯!”
“把脸凑过来。”庄綦廷勾勾手指。
黎雅柔狐疑地朝他俯下身,白皙透粉的脸颊,精致勾勒的丰润红唇,以及鼻息里呵出一抹甜曲奇的香气都朝着他而来,她眨了眨眼,“怎么了?”
庄綦廷直起背脊,两人的气息瞬间在绿野中暧昧交缠。黎雅柔看见他眼底的波澜起伏,那么深,那么疯狂,要吞掉她。
心脏重跳,她差点以为他要不顾场合地吻上来。
下一秒,庄綦廷伸出手指,擦掉她嘴角的饼干沫,隨后漫不经心地靠回去,“脏了。”
黎雅柔心脏重重跌回平地,她猛地直起身体,擦了几下嘴角,“刚才吃了饼干。”
“嗯,你一直在吃。”
“有吗?也没有吃很多啊……”黎雅柔被他一说就不太好意思。
庄綦廷见这小东西尚有几分羞赧,可爱的紧,笑了笑,不再和她计较,留待今夜。
第二局,男士各自和自己的女伴组队。黎雅柔兴致勃勃,她刚才观察了一路,对如何握球杆,如何挥杆,如何站立了然于胸,只缺实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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