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柔!”庄綦廷有一种黎雅柔将走出他人生的错觉。
黎雅柔没有半步停顿,亦没有回头。
庄綦廷口中涌起腥甜味,他有错觉,自己会吐出一口血。
他快步上前,高大遒劲的身体堵住黎雅柔的去路,铁掌牢牢箍住她的手臂,要确认她不会消失。
“黎雅柔。”他一双漆黑的眸深不见底,黎雅柔觉得他像一头被逼急的,走投无路的困兽。
她被他抓住手,有些痛,但一时没有挣开,为他这样的狼狈而怔住了。
是一直藏在黑暗中安静的梁司介冷淡出声:“先生,請您立刻松开。夫人没有准许您碰她。”
庄綦廷轻蔑,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哪来没规矩的狗,这里没你插嘴的份。”
他言語间失态了,亦失了风度。作为一个长辈,他也不该说这种话。
黎雅柔刚要变脸,庄綦廷快速从口袋掏出一个火彩灼灼的东西,強勢地塞进她手心,“新年礼物,阿柔,不喜欢就扔了。”
说罢,他又像是跟谁较劲一样,拇指发狠地磨了下那柔韧的细胳膊,烙下指印
,这才转身离去。
走路向来雷厉风行的男人,此时的步履越发急促,仓促间更显得潦倒。
黎雅柔顾不得吃痛,眉心紧蹙,庄綦廷以前也闹过,狠过,但只要在人前,他都是体面沉稳,八风不动地,今天却隐隐透着疯,秩序都失控了。
黎雅柔呼出气息,看向这个被强行塞过来的礼物,是只寸来宽的钻石手镯。
寻常手镯镶嵌一圈满钻已是豪奢,这只足足镶了四排,其中一排是木佐绿色的哥伦比亚祖母绿,颗颗绚丽璀璨,闪烁耀眼。这种等级的珠宝,至少提前半年预定。
千万的珠宝用保险柜裝着都不为奇,被男人直接从西装兜里掏出来,还带着他的体温。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当年他求婚也是直接从西装里掏出戒指,连个盒子都没有,那戒指在二十多年前就高达近六千万。
黎雅柔略过心底那些不愿对任何人说出口的幽微情绪,把手镯递给梁司介。
“和婚戒放在一起,收进保险柜。”她暂时不想戴。
“是,夫人。”梁司介谨慎地把手镯放进西装内侧。
黎雅柔温声,“他刚才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最近……估计鬼上身了,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梁司介笑了起来,那颗泪痣也染上笑意,“谢谢夫人护着我。我不会往心里去。于我而言,只有夫人的话才能进到我的耳朵里。”
他不敢过分盯着黎雅柔看,视线投向暗处,毫不在意地想着,狗又如何?
他愿意做夫人的狗,不是谁都有这个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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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完元宵,新年也算过完了,各大金融中心的高楼大厦也恢复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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